江言憶聽見有人喊自己,茫然回過神來,嘴比腦子反應過更快,婉拒了她的好意
“啊,我留在這陪戚霖。”
音落惹得所有人都意外地看著她,江言憶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臉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月九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個神色不太自然,一個都快羞愧死了,忍不住笑了笑,向他們告退
“那就有勞二位了,招待不周,還望諒解。”
侯府的馬車緩緩停在了大理寺門口,月九齡在小蓁被攙扶著下了馬車,恰好看到一行人風塵仆仆歸來,為首的正是江聰。
“侯夫人?你怎麼來了?”
月九齡不緩不急地道了來意
“阿憶今日去候府時替江少卿轉告了一些消息,我有些不解,便想直接過來問您。”
江聰聞言神情沉重了幾分,隨後對他說
“正好,我這邊也有些情況需要與侯爺與夫人麵談,跟夫人說也一樣,裡麵請,我們坐下來細說。”
案子重大緊急,如今什麼樣的猜測都有,他們也省了寒暄,直奔主題。
月九齡聽了江聰說了情況,不由重複了一遍跟他確認
“你是說,葛振的父親葛炳一生沉迷煉製丹藥,而且還不走尋常路地煉些有害無益的藥?”
江聰頷首“不錯,我昨日從那個守場人嘴裡得知他的上一任姓葛後今早又出了一趟城,去獵場問其他的守場人,這是他們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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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便將今日調查的成果簡單地告知月九齡
“說葛炳在自己的屋裡搭了個很大的煉丹爐,整天烏煙瘴氣地煉,他們偶爾串門問他在煉什麼,他都神秘兮兮地不肯說,但他們都看見他經常去獵場的林子深處采些奇奇怪怪的草藥,有時還有毒蛇毒蟲,投進煉丹爐裡。”
聽到這,月九齡不由蹙眉,問起葛炳,“他識草藥懂醫術?”
江聰輕輕搖了搖頭,無法給出準確答案,隻能推測
“聽說是祖籍在西南,或許是藥農。葛氏祖上數三代因戰亂參了軍,後來打了勝仗隨軍北上才在皇城落腳跟,之後便世代在此守獵場裡。”
聽完,月九齡陷入了沉思。
江聰也有種不大好的感覺,越查越覺得其中深不可測。
他喝了口熱茶潤喉,然後問
“夫人過來,是有什麼發現麼?”
月九齡點了點頭,對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聽說葛振曾在大將軍府上做事,去歲李府春日宴,侯爺與我都去了。之後侯爺便發現自己被下了藥,葛振曾說過他在侯爺身上試藥,我懷疑那晚就是他給侯爺下了藥。”
護城河那一晚的事情太複雜也太荒誕了,無法向世人解釋得清,她與顧墨玧都覺得葛振多這一項罪名不多,便選擇了隱瞞顧墨玧在那時被下藥了一事。
但沒想到葛振——原主葛振還曾與被滅門的李氏和皇家獵場有關,他父親葛炳也似乎與埋在獵場裡的老侯爺夫婦脫不開乾係。
江聰第一次聽到這件事,難以置信地拍案而起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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