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歸根到底是侯府家事,既然月九齡沒有坦白的意思,他也不好過問。
權衡片刻後,他還是答應了
“好,那裡路不好走,屆時我讓去過的手下給您帶路。”
“有勞。”月九齡這回到笑意入了眼底,不過很快消散,“對了,此事……我指的是侯爺小時候中毒一事,希望江少卿暫且保密,不要公之於眾。”
江聰愣了一下,當年老侯爺就沒有對外透露過半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重提也未必是好事,於是尊重道
“這是自然。”
音落,聽見月九齡又特意囑咐,“也先彆告訴侯爺。”
江聰錯愕,不對外宣揚能夠理解,但連當事人都瞞著,這又是為何?
月九齡斂了笑,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侯爺可能當時燒糊塗了,一直都記著自己是生了場大病,也不記得我母親替他醫治過的細節,如今老侯爺及夫人也是為毒所害,我擔心會影響了他的判斷。”
大婚之夜她收到的那封匿名書信寫了一句話——既生沁,何生顧。
當初她並沒有將這莫名的話放在心上,如今看來,卻像是若有所指。
而落款的那朵鮮紅豔麗的花,也像是某種不詳的預兆。
江聰並不知道這些,他沉思了許久,如果不告訴顧侯爺實情,“那您去賀北縣……”如何解釋?
月九齡坦然道
“這倒不必瞞著,一切等我從賀北縣回來再議,江少卿以為如何?”
她不確定那信上的“顧”指的是顧霄還是顧墨玧,或許了解到更多當年顧墨玧中毒的內情後,便能有頭緒了,到時再將這兩件事一起告訴顧墨玧也不遲。
江聰聽出了她的打算,不是一直打算將顧墨玧蒙在鼓裡,那他自然沒意見,“夫人心思縝密,我自愧不如。”
說著他便起身告退了
“那我便繼續探查葛炳當年還與什麼人接觸過。”
月九齡知道他忙,也不多留,隻是誠懇道
“江少卿過謙了,這案子我能幫上的也不多,一切還要靠江少卿與大理寺的大人們奔波周旋,侯爺與我心中都是感激不儘的。”
目送江聰離開後,月九齡臉色沉重地沉默了有半柱香的時間,才喚來花劍
“明日我要出城一趟去賀北縣,可能趕不及在天黑之前回程,你去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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