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月九齡若有所思地發表意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自己很像一枚帶毒的卵。”
懷孕的符沁像被喂了毒的蠱蟲,而她就是帶毒而生的蟲卵。
戚霖聞言臉上的病氣重了幾分,顯得十分陰鬱,不喜歡她的這個比喻。
他擰著眉,沉聲道“但我從未見過孕婦中毒之後相安無事還能……”活著,一般都是一屍兩命。
因為孕婦也是成人,不可能例外。
無需他補充完整,月九齡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沒想與他爭辯,畢竟這些都是她未經推敲的臆測罷了。
“此毒可有解?”
隻要知道符沁當年怎麼給顧墨玧解的毒,那麼這個疑惑或許就迎刃而解了。
然而卻見戚霖嘴邊泛起嘲諷
“那位毒祖宗隻管下蠱不管解,直至都未曾留下過隻言片語。我曾在南疆碰過中蠱的人,也儘力搶救過,但…效果甚微。”
月九齡了然,看來戚霖也曾試圖去解這毒,但是失敗了。
戚霖仍舊心有疑慮“我還是覺得夫人身上的毒不一定就是‘妄心’,請容我些日子……”
“不急於一時。”月九齡出聲打斷他情急之下想要做的決定。
她在戚霖錯愕的目光下繼續說,“原來那毒叫’妄心‘,”然後耐心勸阻,“西南濕冷,戚神醫還是要以身子為重,等過了春再動身也不遲,反正這毒在我體內十六年也不曾有動靜,再等幾個月有何妨。”
月九齡聽出了他想親自去西南甚至深入南蠻探查“妄心”的打算,有些詫異,但不能讓他隻身犯險——江言憶知道了不得哭死?
戚霖聞言垂眸,薄薄的眼皮蓋住了情緒,“子箋臨行前特意吩咐我要早日替夫人解毒,咳咳——”
側頭咳了一會兒,再抬眸已然恢複了平時的儒雅,目光像是無意掃過她沒有捧暖爐的另一隻手,認真道
“再說了,您手持聚鳶牌令,我既受益於聚鳶台,自然要竭儘所能,萬死不辭。”
月九齡一滯,隨後了然,君子箋與戚霖情同手足,戚霖會知道他將聚鳶牌令交給自己的事也不奇怪。
隻是此時,提起那個好幾個月都銷聲匿跡的妖孽,握著那枚青銅令牌的手不由收緊。
“他……還是沒有音訊?”
戚霖淡淡一笑,“台主一向神出鬼沒,若非他自己願意暴露,否則無人能知曉他的行蹤。”
月九齡頷首,沉默了片刻,卻沒有將手中令牌亮出來,仍舊勸戚霖“去西南的事還是先擱置罷。”
然後沒等他開口,就轉移了話題
“你先替我查查母親在皇城那一年裡的所有行跡,見過什麼人,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越詳細越好。”
戚霖聞此也不再堅持,沉聲應下,讓月九齡止步於此,不必再送。
月九齡便站在原地,見他轉身,又出聲
“還有,侯爺那邊……”
戚霖腳步一頓,從善如流地回道
“明白,夫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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