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的人順著馬的蹤跡一路追下去。
卻看見馬兒在路邊悠閒地吃草,屁股上有個血洞也毫不在意,尾巴甩啊甩。
而兩個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回頭找!”帝江咬牙切齒,“仔仔細細翻山越嶺地找,分開找!”
他後悔了,他竟然拿文妙的命來賭陸九畹的命。
文妙算什麼東西,她哪裡能跟陸九畹相比,哪怕是一根頭發。
完全忘記了,當時就算想救她也救不了的情況。
而此時的朝堂之上。
兩派人馬,誰也沒有離開,也離不開。
帝江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放心地笑了。
而帝玄意的人,此刻心灰意冷到印堂發黑,心如擂鼓,不得安寧。
偏偏這個時候,正主不在。
有些人,皇位在眼前,卻去追女人了。
焦慮慌張的等待是最煎熬的。
陸長安整個人都呆滯在原地。
怎麼會失敗的,皇上有那麼多的兵,有那麼多支持的重臣,還有殺手。
現在該怎麼辦?
對了,九畹,他的好女兒!
他眼睛一亮,裡麵全是希望的光輝。
整個南晉誰不知道王爺極度寵愛王妃啊,哈哈哈。
到時候他的九畹為後,他就是國丈,再怎麼也不至於太慘,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更上一層樓呢!
沒事了,他沒事了。
“哈哈。”
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感讓他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梁懷本來膽戰心驚,被他突然的笑聲嚇了一跳。
陸長安和他同樣的皇上的人,怎麼他現在還笑得出來,頗有一種被背刺的感覺。
和他一樣感受的還有不少人。
他們看向陸長安。
陸長安忙收了笑容。
梁懷現在整個人都是浮躁的,剛剛那是梁祺?
那畜牲,怎麼會背叛皇上的?
一個兩個的都背叛了皇上,怪不得會輸!
梁祺不是帝江的侍衛,所以沒有跟著出去找陸九畹。
他往回走。
梁懷看見再次出現的逆子,心浮氣躁的心情終於有了一個出口。
“畜牲,你還敢在我麵前出現,你知不知道你壞了多大的事!”他氣急敗壞地朝梁祺走去,恨不得吃了他。
這一動靜,讓正在開心的和傷心的官員們都看了過去。
巴掌到眼前,梁祺一把抓住,用力擲了出去。
梁懷本不是習武之人,被這一擲,連胳膊帶人倒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顏麵掃地,怒喊,“畜牲!逆子!你,你這個逆子!”
梁祺緩緩抽出劍,居高臨下地指著他。
“畜牲?還不是你個老畜牲生的。逆子?還不是因為先有了逆父?就你這樣的人也配有兒子?”
“你想乾什麼梁祺,你想弑父,這可是十惡不赦之罪。”
梁祺笑了,“十惡不赦之罪,那又如何?我需要誰來赦免?這麼多年我遭受過多少罪,因誰而起,該算在誰的頭上,算在你的頭上吧,那可不止十惡,估計幾十上百條惡了。”
“你犯了上百條惡,赦免之權在我的手上,我就不赦免你了。”
梁懷沒想到這逆子竟然這麼記仇。
“梁祺你想乾什麼!你身為梁家人,就應該扛起責任,你現在不是好好的,不過是曆練了幾年而已。”
“哦,那意思是梁家以後是由我來繼承是吧,如果是的話,我就認了。”
“你!”
“不是?不是的話,為什麼不讓你的嫡長子,你的其他兒子扛起責任?而選擇我,是因為我是你口中的畜牲逆子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