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大晉國北境邊,這聲噴嚏從一個身著厚重的黑色鎧甲,身形偉岸挺拔的中年男子口中傳出。
此人昂然佇立在營帳之前,頭盔之下那古銅色的麵龐棱角分明,劍眉如墨,斜飛入鬢,一雙深邃如寒星般的眼眸,極目遠眺著遠方那無垠的地平線,神色肅穆且堅毅無比。
細看之下會發現他與沐子軒的麵容有著幾分相似之處,皆是那般的俊朗不凡,隻是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更多滄桑的痕跡。比沐子軒多了些沉穩和肅穆,少了那些少年氣,和那一對可愛的酒窩。他的鎧甲厚重,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頭盔上的紅纓隨風飄動,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肩甲高高聳起,猶如展翅欲飛的雄鷹之翼,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腰間束著一條暗紅色的腰帶,上麵鑲嵌著幾顆璀璨的寶石,在莊重之中又增添了幾分華貴。
此人正是鎮北將軍沐恩,亦是沐子軒的父親。一陣寒風凜冽而過,如利刃般呼嘯,吹得他身後的披風獵獵作響,仿佛一麵張揚的戰旗。他抬手輕輕揉了揉鼻子,試圖緩解那突然傳來的癢意。
右側亦是一身鎧甲的副將戰宇麵露關切之色,問道“將軍,可是受了風寒?”
沐恩微微擺了擺手,沉聲道“不是,隻是突然有些鼻癢罷了。”
左側的另一個名為陳虎的副將“嘿嘿”一笑,臉上露出幾分調侃之意,“這定是有人在想將軍啊!”
沐恩瞥了一眼陳虎,陳虎趕緊收斂麵上的笑意,撓了撓頭,道“這場仗也打了也有六年了。等把這群虞國的狗賊拿下,將軍也可以請旨回去看看了。也不知小公子現在長什麼樣了。”
沐恩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柔軟。“六年了……確實許久未見那小子了。”他的思緒不禁飄遠,仿佛看到了那個曾經稚嫩的少年如今的模樣。
戰宇在一旁接口道“將軍放心,小公子定是如將軍一般英武不凡。待我們凱旋而歸,將軍便能與家人團聚了。”
沐恩深吸一口氣,目光重新變得堅定起來。“繼續加強戒備,不可掉以輕心。這場仗,我們必須贏。”
兩位副將齊聲應道“是!將軍!”
寒風依舊凜冽,而他們的身影在這北境之地,如鋼鐵鑄就的堡壘,守護著國家的安寧。
他們口中的英武不凡的小公子今日再一次晚歸被自己的母親抓住,在他的院子裡,燈光通亮,鐘文青手拿戒尺,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站在門口僅一隻腳已經跨進屋的沐子軒。
“回來啦?”鐘文青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
沐子軒看了看身後出現的韓管家和那些家丁,以及已經被控製住的小廝阿鬆,尷尬地笑了笑,緩緩收回另一隻沒有跨進屋的腳,雙手自覺的捂住屁股,汕汕地說道“母親,您怎麼還沒歇息呢?”
鐘文青微微揚起手中的戒尺,“哼哼,我若歇息了,還能逮到你這整日不著家的小子?說吧,今日又去哪裡野了?”
沐子軒眼珠轉了轉,連忙討好地說道“母親,兒子隻是和表哥去城外的跑了馬,和表哥吃了飯。一時忘記了時辰。並未惹事。”
鐘文青白了他一眼,“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這個借口你用過的了。”
沐子軒趕忙上前一步,扶著鐘文青的胳膊,一本正經的說道“母親,兒子沒有撒謊,兒子找表哥是讓他陪我練習那把黑檀木弓,母親,兒子如今真的已經能夠用此弓射出百丈之外的靶子了。”
鐘文青看著他那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你呀,若有你父親一半的穩重,我也就省心了。”
沐子軒嘿嘿一笑,“孩兒定當努力,向父親學習。”
鐘文青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今日就饒過你,日後若再晚歸,看我怎麼收拾你。”
沐子軒如獲大赦,連忙行禮道“多謝母親,孩兒一定謹記。”說完,又一臉堆笑的看著鐘文青,“母親,那,那阿鬆呢?”
鐘文青再次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既有無奈又有寵溺。她對著抓住阿鬆的家丁微微抬了抬下巴,那兩名家丁會意,便鬆開了手,放了阿鬆。
阿鬆跪謝了鐘文青,連忙跑到沐子軒身邊,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沐子軒輕輕拍了拍阿鬆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安慰他。然後,他又轉頭看向鐘文青,再次行了個禮,“那請母親早些回去歇息。”
鐘文青用手指用力戳了一下沐子軒的額頭,無奈的笑著搖搖著頭,“好啦!我先回去了。你早些洗漱歇息。”
說完便起身向屋外走去。沐子軒摸了摸被母親戳過的額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恭送母親。”他輕聲說道。
待母親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沐子軒轉身看向阿鬆,“走,熱水備好吧,我得趕緊去洗漱,今日可把我累壞了。”說著,便轉身朝盥洗室快步走去。阿鬆緊跟著他身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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