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蘿裝作沒聽見,她在陸宥齊的懷裡顫抖著“你、你一直監視我?”
她和陸佑天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她家,也不是彆墅,而是陸氏集團的總部大樓。
那棟屹立於繁都的鋼鐵建築,幾乎要插入雲霄,最上麵的十層,都是陸佑天的私人區域。
寧蘿經常在上麵,俯視這大樓底下的人生百態。
那個時候她隻覺得世間繁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讓她無法自拔,又樂在其中,一度覺得人生就得如此,沒有什麼煩惱。
因此她對陸佑天越發上心。
但她此刻的震悚不是假的。
之前她奇怪過,就是睡的房間除了床比較大,剩餘的空間比較小,但寄人籬下,受人照顧,也不會有那麼多要求。
但這麼看來,這隔間,是直接連通陸宥齊的臥室的,呈一個l型,但從外麵又不太能看的出來。
這隔間裡,最多的是照片,其次是畫。
全部都是關於她的。
從小學開始,再到中學,高中那一段是沒有的。
大學之後,數量就陡然增多了,她軍訓的樣子,上課的樣子。
最多的是,在陸佑天身邊的樣子,甚至連在他們纏綿的時候各個視角。
寧蘿覺得自己以前判斷錯了,陸宥齊——是個純純的變態啊。
“怎麼會,我一開始隻是好奇哥哥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而已,所以想觀察一下,還有錄像哦。”陸宥齊抱著她走進隔間裡麵,將她放到裡麵的沙發上。
寧蘿現在是真的顫抖起來了,不是演的。
一想到自己和陸佑天在一起的種種都被他儘收眼底,寧蘿簡直是既害怕又羞恥,還有些惱怒。
該死的陸佑天,連弟弟的監控都發現不了嗎?
裡麵的畫麵更加露骨,但每一幅,寧蘿都能夠迅速在腦海中匹配到場景。
死身體,快暈過去啊,現在怎麼這麼堅強了!
救命,這麼破的房子,為什麼沒有地縫?
陸宥齊很滿意她的反應,把她的手捏著,一下一下吻著她發燙的指尖“他這樣做過吧?”
“或者是這樣?”寧蘿的手腕內側,薄而蒼白的皮膚下,血管特彆明顯,陸宥齊細細地吻著,雙眼卻直直盯著她的臉。
陸宥齊沿著她的手腕,一寸一寸吻上去。
“停——”寧蘿連忙伸手抵住他的頭,“不可以。”
“我身體不舒服,想休息了。”寧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再沒有可以逃離這種尷尬的地方了。
陸宥齊沒再繼續做什麼,在她的手腕上輕咬了一口,然後抱著她一起躺進了被窩。
“等等等等,你的臥室在那邊。”寧蘿抱著被角縮到床角。
陸宥齊已經把眼睛閉上,長手一伸,把她撈到懷裡“趁我現在還有耐心,不對你做些什麼,睡吧。”
月色朦朧,悄然爬上窗台,茼蒿菊經過幾天的精心照料,已經亂七八糟長了滿滿一罐子,每一朵,都想要逃出這個逼仄的窗台。
再等等,要有耐心。
時間應該過去了一個月,寧蘿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可以自由地行走了。
扯扯身上的鏈子,好吧,能走,但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