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蘿光腳踩在地板上,隻穿了白色的老頭衫和短褲,拖著鏈子。
外麵的空氣扭曲,肉眼可見蒸騰的熱氣,以及植物的哀鳴。
把泡沫箱裡的小花矮牽牛放在房內,上麵已經放不下了。
隨著氣溫的升高,外麵剛恢複的生機,也迅速衰敗下來,據說也是因為升溫,山下的河每天都會來很多異能者取水。
看陸宥齊氣定神閒的樣子,根本不為水發愁,就知道他的空間裡,肯定有足夠的水儲備,畢竟,光是地下室的水,都還隻用了一小部分呢。
但也是這樣,兩人越發低調,根本不會出門。
寧蘿起先還想著,要不要引來人上山,她趁亂逃出去。
但這個想法不出片刻就被她給否了,這樣高溫缺水的時刻,有人上來看到他們這樣悠閒愜意的生活,怎麼會放任不管。
現在她的能力沒有恢複,來的人越多,她越危險。
還是專心養花吧。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把臥室和樓下都擺上了花。
這些畫可不好收集,至少來說花了不少功夫,也好在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不然寧蘿絕對收集不來這麼多。
但現在不可能出去找花了,一是這能把人曬死的高溫,二是怕引起彆人的注意。
這些,已經足夠了。
當她在侍弄花的時候,陸宥齊通常都不會說話。
他會坐在一旁,給她拍照或者是畫畫。
“好漂亮,這是你的媽媽嗎?”寧蘿捧著一盆花,坐在了陸宥齊的身後。
不論是油畫還是素描,陸宥齊都很擅長,以她這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手法絢麗、情感投入、細節滿分。
畫板上一個美麗高雅的女人,陸宥齊拿著畫筆仔細描繪。
不是她自戀,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陸宥齊畫除了她以外的人。
“是她,到時候,我們會在愛我們的人麵前,完成婚禮,來,你來添上這一筆。”陸宥齊拉著她的手,遞給了她一支筆。
“啊?我?”寧蘿接過筆,站在那幅畫前,誠然,她寫字尚算有幾分天賦加上勤奮,可是畫畫這東西,她沒有一點建樹。
不,可以說是毫無審美。
看著她顫顫巍巍拿著筆,打算點上那幅畫的時候,被陸宥齊抓住了。
“嗯這確實為難你了,看來伯母的那幅畫,你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你知道我媽媽的模樣?”寧蘿又意外了一次,雖說一直被他跟蹤,但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陸宥齊起身在旁邊又放了一個畫架“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我記得我看到的你,的一切。”
果然,他拿起筆,迅速勾勒出了一個輪廓。
此情此景,寧蘿是有些感動,但如果這人不抱著她,手還摸她的肚子就好了。
之前練起來的肌肉,已經完全消失了,寧蘿不知道自己後麵要花多少功夫練回來。
同時失去能力和肌肉,真的讓人很傷心。
不過她不是自怨自艾那一類人,這兩天已經在開始恢複鍛煉了,隻是鏈子拴著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