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幾天,大雪之後甚至會找不到路的痕跡,隻知道朝著東北方向前行。馬車陷在泥濘裡走不了了,於是她們解了馬車的栓繩,朝瑤跟蓮香共乘一匹,懷夕獨自騎著之前的那匹。
沒走一會馬兒似乎感覺到了前方的不對勁,原地轉圈,不聽趨勢。這兩匹馬都是蓮香精挑細選的,都是北夷人養的上好馬匹,卻在此時躁動不安,前方肯定是有危險在等著她們。
‘又是紅衣樓?’朝瑤皺起眉頭。
草原遼闊,此路不通就換個方向。正當他們調轉馬頭的時候,四麵八方的雪地裡竄出了埋伏已久的刺客人將她們團團圍住,他們個個身著白色的鬥篷,所以在雪地裡沒那麼醒目。
天羅地網的情景下,隻能硬著頭皮廝殺了!朝瑤心裡的怒氣又增了幾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有一天被她知道是誰,她定要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還不待她細想,細密的箭向她們射來,朝瑤用披風橫掃了數支箭,抱著蓮香飛身下馬。眼下蓮香躲哪都不安全,朝瑤落地的瞬間,已取出數十枚銀針,在那夥刺客攻擊的瞬間,便定在那裡。
“姑娘好身手,怪不得我紅衣樓的人遇到姑娘會有去無回,原來姑娘的追魂針竟這般厲害!”躲在遠處的一個騎馬的黑衣人說著,看身形跟上次草原襲擊她們的大叔絕對不是同一人。想必這就是他們的頭領了,即使不是頭領也應該是紅衣樓能接觸真相的大人物。追魂針?他以為朝瑤用的是追魂針?
“懷夕,護好蓮香!”
“是!”
“駕,駕”懷夕話音剛落遠處傳來馬蹄聲,有一隊人馬正向這邊飛奔而來。
朝瑤縱馬去追那個說話的黑衣人,從遠處前來的另一夥人也向著黑衣人奔去。朝瑤甩出去銀針,黑衣人的馬瞬間哀嚎一聲向雪地上摔去。朝瑤提劍向那人飛去,手起刀落,幾個回合並沒有將黑衣人拿下。打鬥間,另一夥人也來到他們身邊。
朝瑤掃了一眼,竟是宴清!她分神之際,黑衣人猛的轉身向她劈來,朝瑤側身一個旋轉,避開了那人的襲擊。黑衣人頭子眼見不是朝瑤對手,甩下一枚黑色小球,瞬間在朝瑤腳下炸裂開來。一時間朝瑤被黑色小球散出的迷霧包圍。
朝瑤敏銳的覺察到煙霧有毒,並遮住了口鼻,可那黑衣人已不知何時已縱馬遠去。
“朝瑤!”
“宴兄!”
“剛那是何物?”
“那是霹靂彈,這煙霧有毒,速速跟我回城診治。”
“宴兄,早服了解毒丸了,放心,這個毒難不倒我。”
“這個紅衣樓,當真如此難纏。既然甩不掉就算了,為兄倒有一計,不如聽聽?”朝瑤按下心頭怒火,靜靜聽著宴清在她耳畔輕輕細語
“宴兄不可!”
“為何?”
“我不想無辜之人為我喪命!”
“可是她們若見不到你的頭顱時不會罷休的!”
“我知道,即使這樣,我還是不忍讓彆人為我喪命。”
“若那人是心甘情願的呢?”
“這世上怎會有人心甘情願赴死!”
“如果有呢?”
“有也不行,宴兄不必多說了!”
“好,那我們先進城再從長計議”宴清說的計不過時用另一條命來換她朝瑤的命。她朝瑤不欠任何人的,也不想欠。這次若不是宴清她們在場,朝瑤怕是要隱身去追這些紅衣樓的殺手了。
“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懷夕拔掉黑衣人身上的銀針,朝瑤劍指黑衣人怒道。如果不是有法術護身,說不定她早就命喪黃泉了。此時的朝瑤像個嗜血的惡魔,怒極的眸子中激憤的血色。
宴清上前,捏著那人的嘴巴。
“宴兄,你捏著他的嘴巴,他怎麼說話呢?”
“呐。”說著,宴清已拉下那人的麵巾,從他嘴巴裡摳出了一包還未被咬破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