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搬來了桌椅,夏侯璟將琴放了上去,緩緩道“臣在慶國宮中待了十年,這琴藝還是幼時齊王妃所授,雖隻學到了皮毛,也夠在此場合下獻醜了。”
南疆使臣打量著他,眼裡滿是不屑“你是何人?”
“西夏,夏侯璟。”
“什麼?”南疆眾人皆震驚不已,一個個臉色像吃了蒼蠅般難看。
西夏早已歸屬大慶,所有人以為夏侯璟是慶國皇帝安排過來解圍的。
畢竟他不是慶國人,不論輸贏皆可貽笑大方,南疆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可隻有夏侯璟自己知道,他並沒有接到什麼命令,隻不過是聽說宋晚寧被刁難,匆匆趕來幫她罷了。
以及,趁臨走前再多見她一麵。
收斂起心思,夏侯璟坐到椅子上,隨手撥弄了兩下琴弦,確認音準無誤,閉眼彈奏起來。
琴音悠悠響起,初時如清泉在石上流淌,泠泠作響,隨著他的彈奏越發激昂起來,似有千軍萬馬在那看不見的戰場上廝殺,氣勢磅礴。
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有些癡了。
宋晚寧也有些驚訝,他的琴藝竟比上次在禦花園聽到的還要精進,與她當初比起來已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況且她已經許久不練琴,如今的水平估計不及他半分。
一曲終了,夏侯璟雙手按在琴弦上,久久未動。
大廳內鴉雀無聲,似是還沒從曲子裡回過神來。
直到太子先鼓起掌來,眾人才如夢初醒,一時間掌聲雷動。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幽幽看向南疆使臣們“你們以為如何?”
“大慶果然人才輩出。”南疆使臣咬著牙扯出了一絲笑意。
夏侯璟的琴藝如此了得,他竟還說隻是從宋晚寧處學了皮毛,他們若再不依不饒,多少有些自取其辱。
“好!”皇帝龍顏大悅,“來人,賜座。”
宮人們上前將琴桌與琴凳搬走,又替夏侯璟收了琴,引他入座。
轉身時,夏侯璟朝宋晚寧微微頷首,微笑示意。
她看見了,謝臨淵自然也看見了,臉上雖沒有表情,藏在桌下的雙拳卻捏得青筋畢露。
“啟稟陛下,兒臣有些酒醉,想去偏殿醒醒酒。”
他其實沒怎麼喝酒,就是覺得莫名煩悶,不想再待下去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吧。以後莫要如此荒唐了。”
荒唐,自然不是說他喝多了酒。
而是今日他帶妾室來此等場合,還縱容其胡言亂語,險些失了體統。
謝臨淵低著頭應了,轉身就走,喬魚兒緊隨其後。
如此,座位上便隻剩了宋晚寧一人。
好不容易熬到散場,她正欲離宮,卻被一個小宮女攔住了去路。
那宮女急匆匆地說道“王妃,王爺說在偏殿等您,還請隨奴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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