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琴音看著薑錦書手中的東西,眼神恐懼,幾乎下意識地站起身就要去搶她手裡的東西。
薑錦書倒是也無所謂,由著她搶了過去了。
“你,你去翻我的東西了?”
“什麼時候去的?”
琴音攥緊了手中的東西,轉身看向了薑錦書冷聲開口問道。
看上去是質問的語氣,但是心中卻早就已經慌得不成樣子了。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有機會避開自己去翻她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有這些東西?
琴音自問這段時間自己一直都藏得極好,就連薑婉兮都不曾懷疑過自己,她怎麼會知道?
她不是才入宮不久嗎?
看著琴音這副驚疑不定的模樣,薑錦書莫名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緩緩開口道,“是啊,我去翻了姐姐的東西,發現了不少好物什,這些個東西,可不該是一個婢女該有的吧,難不成是娘娘賞你的?”
“也不該啊,若是娘娘對你這般好,那,那一日,琴音姐姐又為何要在樹下埋那個東西陷害娘娘?”
薑錦書這句話出口,琴音整個人狠狠顫了顫,手中的東西一下沒抓穩,頓時掉落在地,雙眼更是用看鬼一般的眼神看著薑錦書。
薑錦書倒是不在意,緩緩走了過去,撿起了地上的珠釵遞到了琴音的手裡。
“琴音姐姐,這珠釵貴重,你的手可要拿穩一些,若是砸了,豈不是可惜了?”
“砸壞了要是讓側妃娘娘以為你對她不尊,那就更麻煩了,是不是?”
琴音被迫接過了那個珠釵,臉色煞白,那隻手不停地顫著,幾乎拿不穩。
她一直以為那一日當真是夜色太濃,薑錦書看岔眼了,所以才會指認了惜月。
如今看來,她不僅知道那一晚上做手腳的人是自己,甚至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這種自己的底料被人扒得一乾二淨,但是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的感覺讓琴音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薑錦書看著琴音此刻的模樣,臉上依舊笑盈盈的,跟著開口道,“姐姐這是做什麼,我與姐姐可是一道的,不然那一日被亂棍打死的人,就該是姐姐你了,你說對不對?”
琴音後背冷汗涔涔,努力穩住了心神才看向了薑錦書開口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倒也不要做什麼,不過是想在這宮中安穩度日罷了。”
“往後姐姐要做什麼,我不僅不會阻攔,必要的時候我還可以幫忙。”
“隻希望必要的時候姐姐也能施以援手。”
“畢竟這話可是姐姐說的,在這宮中,我們要守望相助的,對嗎?”
琴音連連點頭,“是是,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既然妹妹與我所圖是一致的,那,那姐姐當然會儘力幫忙。”
薑錦書跟著點頭,隨即拿了一封書信遞給了琴音,“這是你家中父母寫與你的。”
看著琴音越發難看的臉色,薑錦書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若是坦誠相待,我們自然相安無事,你若是背地裡想耍什麼陰招,就彆怪我牽連你父母兄弟了。”
“雖是庶女,但是我好歹是在國公府裡長大的,要讓你一家消失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