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睿明知道這錦緞必然不簡單,沒敢怠慢,急忙從謝暨白的手中接了過來,細細地查看了起來。
仔細查看之後,伍睿明的臉色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老師是不是認得?”謝暨白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心中就明白了幾分,急忙出聲問道。
伍睿明的眼神很是嚴肅,沒有立馬回答謝暨白的話,而是仔仔細細地看著那錦緞之上的花紋,然後拿在手中細細摩挲著。
事關重大,謝暨白也沒有催他,隻是坐在他的對麵安靜地等著。
好半晌之後,伍睿明才認真開口道,“這個錦緞很是特彆,是之前胡月國上供的特殊錦緞,是用他們那特有的絲線製成的,很是珍貴,老臣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錦緞本就不多,陛下當時就賞給了皇後和惠貴妃。”
“另外剩餘一些,好似還給了薑大人一些。”
謝暨白聽著伍睿明的話,目光越發陰沉了幾分,但是出口的話卻依舊還是平靜的。
“老師可有記錯?還有其他人嗎?”
伍睿明看著謝暨白對這個布料如此認真,就知道定然是與這句詩文脫不了乾係,便再次認真地思索了起來。
畢竟在事情發生之前,誰也沒有太在意過這個布料。
事情又隔得有些久遠了,如今真的要細細想起來,倒是真的有些不容易了。
仔細想了一圈之後,卻還是沒能想出其他什麼人來,所以隻能看著謝暨白輕輕搖了搖頭,“那進貢的補品本就不是很多,如今倒是實在想不出來其餘人來了,應當是真的沒有其他人了。”
伍睿明這麼說著忍不住抬頭看向了謝暨白開口道,“殿下,這錦緞和這個是不是?”
謝暨白這才點頭把今日之事跟伍睿明大概說了一遍。
“殿下是覺得薑良娣今日的行為過於反常了?”隨著謝暨白這番話出口,伍睿明大概也是聽出來他話裡的意思了。
“確實異常,她顯然是知道那裡擺放了什麼,一步步帶著孤走了過去,讓孤在她麵前發現了這個。”
謝暨白這麼說著,眼神陰翳,緩緩出聲道,“所以孤不知道薑國公之前的那些話,到底有幾分可信了,畢竟他在那位麵前可也說過一樣的話的。”
“若是孤這邊出了任何的問題,隻怕他隨時都可以倒戈。”
謝暨白這兩個字出口的一瞬間,就連伍睿明都被他嚇了一跳,急忙出聲道,“殿下慎言。”
聽著伍睿明這麼說,謝暨白才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所以老師覺得會是他嗎?”
“殿下當真懷疑是他嗎?”
“若是他,怎麼會有這麼顯眼的錦緞?”
謝暨白伸手將錦緞攥緊在了手中,咬著牙冷冷出聲道,“也許這就是他給彆人的投名狀吧。”
“亦或許,薑國公知道這個錦緞有多特殊,他的寶貝女兒卻不知道。”
伍睿明承認謝暨白說的可能性確實存在,但是到底還是有些過於偏激了一些,思慮再三還是出聲道,“殿下,如今驃騎將軍的兵馬分了幾路回京,沿路都是薑國公的人在負責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