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暨白這段時間一直都冷著薑錦書,薑錦書倒是確實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謝暨白。
冷不丁在這裡遇到了他,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呼吸都跟著緊了緊了。
但是這會瞧著安姝然跟著走出去,她也隻能跟著站起身來,跟著一起迎了出去。
其實謝暨白早就知道薑錦書在這裡,但是這會在這裡瞧見了薑錦書卻也隻是淡淡說了一句,“你也在。”
薑錦書跟著應聲,“是,過來跟姐姐閒聊兩句,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就不叨擾殿下跟姐姐了。”
她這麼說著,就喚了梅染準備離開。
謝暨白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由氣地攥緊了雙拳。
若是換作是旁人,眼看著許久不見他,好不容易瞧見了,哪裡還會管是在哪裡瞧見了,自是巴巴地上趕著,能多待一刻都是好的。
唯獨是她,竟是要走。
但是謝暨白自是不會出聲留她的,見她要走,便徑直往屋內走去了。
倒是安姝然一把拉住了薑錦書,“不是答應了要陪姐姐用晚膳,怎的又要走了?”
薑錦書看著安姝然輕聲開口道,“這不是殿下來了嗎?我再留在這裡,倒是不合時宜了。”
“怎的就不合時宜了,殿下都沒有趕你,你便留在這裡就是。”
安姝然這麼說著,攥緊了薑錦書的手,對著屋內的人出聲道,“殿下,錦書妹妹留下來用晚膳可好?”
謝暨白沒有應聲,倒是一旁的劉瑾跟著開口道,“殿下說了,這裡是流雲軒,安良娣做主便好。”
安姝然這才笑著應聲,然後拉著薑錦書往裡走去。
薑錦書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沒有矯情的非走不可。
若是沒有穿書之前,在那個男女平等的世界裡,薑錦書這會是肯定不會搭理謝暨白的。
但是如今不一樣,她身在這個時代,就該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來辦事。
自胎穿到現在,她也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將近十六年了,早就習慣了這裡的一切了,也知道在這種地方想要妄圖什麼男女平等簡直就是可笑。
她唯有用自己僅剩的優勢來圖謀一切,保自己餘生無虞,護自己在意的人安好。
等她有了能力之後,她一定要讓袁氏乖乖地跪在她麵前,乖乖地告訴她,她生母到底被她賣去了哪裡。
這麼想著,薑錦書到底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那些小情緒,安靜地跟著安姝然回到了屋內。
因著謝暨白過來了,安姝然擔心晚膳不夠,又讓禦膳房那邊加了幾道菜過來,三人這才一起吃了起來。
晚膳期間,誰都沒有多言語,薑錦書和謝暨白就好似真的是來這邊吃飯的一樣,隻這麼自顧自地吃著。
安姝然瞧著兩人那較勁的模樣,心中倒是暗覺好笑。
她也有喜歡的人,自是知道什麼是真的喜歡。
看著薑錦書那彆扭的樣子,她就知道薑錦書對謝暨白隻怕也是動了幾分心思的。
不管是動了幾分,至少她不討厭謝暨白。
既是這樣,她這個做姐姐的自是該好好幫幫這個妹妹。
這麼想著,安姝然便也垂低了頭小口地吃著飯。
一頓飯,飯桌上三人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