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貓蹲在旁邊桌上，靜靜望著霍焱，深藍色的眸子中閃著好奇。
霍焱使勁晃了晃悶疼沉重的腦袋，想起了暈倒之前和顧玫的交鋒，衝著小貓輕聲喚道。
“錢錢？”
小貓縱身跳開，扭頭衝著門外“喵嗚喵嗚”叫了起來。
片刻後，門開，顧玫走了進來。
她一身黑色皮衣，腳踩恨天高，凹凸有致，英姿颯爽，手裡還拿著一根皮鞭。
“霍先生終於醒啦。”
顧玫笑著走到霍焱身邊，嬌嗔埋怨。
“你看著也不算胖啊，怎麼那麼死沉死沉的？知不知道把你拖上車、運到這兒、再搬上床，費了我多大勁？回頭把辛苦費給我啊。”
顧玫邊說邊指了指輸液瓶。
“喏，還有給你救命的這些藥，都得算錢！”
霍焱沉聲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也不算太久，一晚上加一白天。對了，陪護費也不能忘了哦。”
顧玫嬌笑，媚態橫生，像是在和親密朋友熱聊。
“你是不知道人家有多關心你呢，隔一小時就來看看你還有氣沒氣，覺都沒睡好。”
夕陽透過窗簾縫隙，在白牆上打下一道血紅光影。
霍焱暗暗鬆了口氣，還沒錯過華子英再去藥販子胡須勇那拿藥的日期。
“我沒時間跟你繞彎子。”霍焱盯著顧玫，“你想從我知道什麼，趕緊問吧。”
顧玫仍在輕笑“你憑什麼覺得我有問題問你，就不能是單純想把你弄回來逗一逗、玩一玩嗎？”
“你是殺人賺錢的殺手，不是虐待狂。”
霍焱淡然輕笑，雖然被銬得一動不能動，卻反倒像是掌控局麵的人。
“像你這樣愛財如命的人，連錢都不急著拿，也要暫時留下我這條命，看來你想知道的事情很重要！”
顧玫臉色一沉，笑容瞬間褪去，抖手拿出那張華子英的畫像，拍到霍焱眼前，冷聲問道。
“你為什麼會有這個人的畫像？他現在人在哪？”
霍焱愕然一愣，他試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沒料到竟然是華子英的畫像救了他的命。
命運可真是讓人猜不透啊！
霍焱打量著顧玫“先告訴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顧玫臉若冰霜，淩空抖出一個鞭花，“啪”的一聲脆響。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下一鞭子就會落在你身上。有些男人或許會很享受，但你應該不會吧？”
霍焱好像渾沒聽見，默不作聲，隻是盯著顧玫的麵龐仔細觀瞧。
顧玫惱怒，揮起皮鞭狠狠抽向霍焱。
霍焱眼中，顧玫的麵龐迅速變化，越來越年輕，越來越青澀，仿似正在返老還童。
最後，定格變成一個10歲上下的小女孩的臉。
“你是顧蓮的姐姐？！”霍焱突然道，聲音中滿是意外和震驚。
顧玫的身子猛地一顫，皮鞭脫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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