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在彆墅停下,住在裡麵的人就走了出來。因為車子貼的是防窺膜,外麵的人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北辰見從副駕駛走下來的霧雨,冷言道“你來做什麼?”
霧雨向車子微抬了下巴,“你關心的人在裡麵。”
“老師。”
北辰還未回答,就聽見一句怯生生喊他的聲音。抬眼望去,看見狼狽不堪,渾身是血的瓷言,連忙衝了上去,“你回房間先清洗一下,南斯稍後就來。”
“好的,老師。”
益卿胳膊抱在胸前,冷笑一聲,“我還未見過你這麼緊張的模樣,看來你是真的把達瓦裡氏當成你的接班人對待了。”
北辰沒有管對方語氣中的探究,冰冷的講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與你有沒有關係,但是一定跟著薩德脫不了乾係。所以益卿既然你無法管教你身邊的人,那就不彆怨我幫你好好管教一番。”
益卿無所謂的擦了一下墨鏡,“無事,隻要是人不死就行,不過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
話未講完,在場人都知道未說完的話。
北辰解釋道“薩德舉辦的獸鬥場,鳶尾一定會參加,霧雨自然也會跟著。至於你參不參加我不知道,可是送達瓦裡氏回來的是你們三個人,這是你的車,總不可能你們三個是在路上相遇的。”
霧雨翻了一個白眼,替自己辯解道“我可不是跟著鳶尾去的,我是自己去的。”
鳶尾輕笑一聲,調笑道“你還不如不解釋呢?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滾。”
兩個人就像是小學生一樣開始鬥嘴。
益卿略感失落的打了一個哈欠,覺得無聊準備離開。卻被北辰攔住去路,身體緊繃,懶洋洋的問道“你還要什麼?”
鬥嘴的鳶尾跟著霧雨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北辰問道“我送給達瓦裡氏的流蘇耳墜呢?”
益卿低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動靜的手機,“不知道,現在正在找吧,反正會還他的,你急什麼?”
北辰追問道“那達瓦裡氏的耳朵怎麼辦?”
“能怎麼辦,一隻耳朵而已,讓薩德賠給他一隻不就行了。我剛才就已經明確表明了我的態度,隻要是人不死,還能為我做事,其他的事情我不管。”
益卿講完側身離開。
鳶尾看了看回車的益卿,又看了看站在原地陰沉著臉的北辰,試探的講道“這件事情的發生著實是一個誤會,達瓦裡氏被抓是因為他出現在薩德那群小弟收管理費的地盤,他們錯把達瓦裡氏當成了欠債的人。”
北辰反懟道“誤會,好一個誤會?希望你下一次也能遇到這種誤會。之後呢?那些小弟認不清人,薩德那個睜眼瞎的也認不清人。”
鳶尾後退半步,霧雨瞥了一眼對方,接著說道“薩德說他認出來達瓦裡氏了,他本來打算獸鬥結束之後親自送他回去的,可是誰能想到你那個好學生能逃出來,逃出來就逃出來吧,誰又能想到他又被抓了。”
一直聽著這邊交談的益卿忍不住笑了出來,直言道“北辰,你這個學生本事挺厲害的,隻不過運氣有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