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北辰跟著伯特交惡的事情過去了幾個月,其中很多的細節被遺失,唯有一隻眼睛跟著一隻耳朵一直記得那件事情。
瓷言看著手機上的導航,車窗不斷向後撤的樹木,遲疑道“老師,怎麼突然決定去飛機場了?”
坐在後座的北辰放下簽完字的文件,“臨時決定去機場接個人。”
瓷言點頭。
北辰目光在對方頭頂停留兩三秒鐘,似是透過她看另一個人,“你與她年齡相似,會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瓷言在心裡腹疑道“她?是個女孩,能讓北辰親自接的女孩會是誰?”
也不怪她這麼震驚,自從跟在北辰身邊工作,接觸的基本上都是男生,女生就像是稀有物種一樣,隻有拍戲或者其他必要應酬的時候才會有女生出現。
北辰似是察覺到對方身上傳過來的疑惑,笑著解釋道“她叫白曼,是我跟著羅曼的妹妹。”
瓷言好奇的問道“堂妹?”
北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算是,也不算是。在她小的時候就被過繼給了舅舅一家,一年到頭也就見過幾麵,是我愧對於她。”
那時候的他也是有心無力罷了,父母雙雙離世,隻剩下他,羅曼,以及年幼的白曼。哪怕有遺產,可是在一群餓狼麵前也是不夠分的,他隻能將白曼送給一直無兒無女的舅舅身邊。
車子緩緩停下,飛機場到了。周圍熙熙攘攘,都是接機登機的人。
司機從後座拿出來一個牌子,見北辰也想下車,瓷言有點無奈的勸道“老師,你在這稍等片刻,你要是下車,我想這裡會更堵。”
北辰點頭坐在車上,瓷言戴上口罩走到舉著牌子的司機身邊。
白曼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到舉著牌子的司機身上,踩著高跟鞋拉著行李走了過去。
司機見走過來的白曼,將手上的牌子遞給一旁的瓷言,連忙接過行李箱,解釋道“先生就在車上,小姐上車之後就能見到了。”
白曼清冷的點了點頭,墨鏡遮住了將近三分之二的臉。
這一次回去,白曼坐在瓷言來時的位置,瓷言坐在副駕駛。
剛坐上車白曼就把墨鏡給摘了下來,抱住北辰的胳膊控訴道“我還以為哥哥不來接我了呢?”
北辰笑著摸了摸對方跟著他一樣發色的頭發,“怎麼會?你的事情哥哥哪一次不上心。”
白曼聞言笑了出來,視線停留在北辰戴著眼罩的左眼上,眼睛瞬間暗淡了下來,“哥哥,眼睛還沒有好麼?”
北辰察覺到身邊人失落的氣息,溫聲安慰到“無事,一隻眼睛也挺不錯的。”
白曼拉住北辰的胳膊,焦急的問道“哥哥,你竟會開玩笑,一隻眼睛哪能比得上一雙眼睛。醫生怎麼說?眼睛可以移植麼?”
她還不等對方回答,自言自語道“我跟著哥哥的眼睛最為相似,我可以將自己的眼睛給哥哥。”
聽到這句話的瓷言不動聲色瞄了一眼後視鏡,竟是一個“兄控”麼?
北辰笑罵道“眼睛不可以移植,能移植大哥早就移植了,怎麼會等到現在。小妹有這份心就夠了,不過這樣的話可不要再說了。”
白曼鼓了鼓腮幫子,擔憂道“可是哥哥你……”
北辰揉了揉對方的頭發,打斷了對方的憂思,“大哥沒有事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白曼微微歎了一口氣,眼中劃過一絲失落,“羅曼哥哥,他還執意走自己的路麼?”
北辰動作一頓,笑著講道“鳥兒翅膀硬了,總該要出去飛翔,而不是一直待在家中。”
白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