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的生日,普通人的生日,貧苦人的生日。世界上最大的分水嶺,不是山峰,而是羊水嶺。
北辰看著對麵空蕩蕩的位置,問向保姆,“達瓦裡氏,還沒有起來麼?”
“咳咳。”
不等保姆回答,就被一陣咳嗽聲給打斷。
瓷言蒼白著臉,聲音沙啞,“老師。”
北辰見狀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想要扶住病弱的瓷言,被對方躲開。
瓷言後退幾步,拉開距離,又是咳了兩聲,“老師,學生感冒了,還是離老師遠一點,免得把老師也弄感冒了。”
北辰對一旁的保姆吩咐道“去把感冒藥給拿過來,再給達瓦裡氏熬一碗梨糖水。”
“是。”
北辰不顧瓷言的掙紮,扶著對方坐在餐廳座位上,又拿了一個厚厚的毯子給對方披上,“好端端的怎麼感冒了?”
瓷言小聲打了一個噴嚏,吸了吸鼻涕,“昨天晚上貪涼,忘記關了窗戶。”
北辰聞言眉頭狠狠一皺,就這個天氣開窗戶,還是開的一夜,人怎麼會不感冒。
不過考慮到瓷言跟他們不同,可能還是適應不了地暖帶來的溫度。畢竟每到這種時候瓷言都會生幾次病,找醫生問的話,就是水土不服導致的。
北辰接過保姆遞給的感冒藥放到瓷言手邊,摸了一下水杯的溫度,“先吃點東西墊一墊,稍後在喝藥,好好的睡上一覺。”
“老師,今天是……”
話還沒有講完,就被北辰厲聲打斷,“你都感冒成這副模樣了,還惦記這,惦記著那,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到心上。”
他氣急了對方一點也不把自己身體放在心上,每每都是拖著一身病痛的身體還洋裝作沒事的樣子。
瓷言語氣小聲略帶一些委屈,“老師,益卿素來跟你不和這次他生日宴會我不去的話,他不知道要怎麼說你呢?”
北辰心一軟,摸了摸瓷言的頭發,“沒事,大不了我也不去,反正去不去都一樣。”
瓷言聞言眼瞳猛的一縮,不對啊!不應該啊!這出戲不該這樣上演啊!
“老師,你還是去吧,上一次你生日的時候益卿也來了,這一次要是他的生日你我都不去,難免會嘮人口舌,你讓南斯一個人怎麼對抗他們?”
嘴上是這麼說的,心裡卻是另一個說法,“老師,你要是不去我這場戲怎麼演下去,你可彆讓我半路掉鏈子,竹籃打水一場空。”
正在北辰跟著瓷言爭喋不休的時候,南斯走了過來。
南斯見餐廳氣氛不對勁,好奇問道“怎麼了?”
瓷言輕輕咳嗽了幾聲,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北辰,解釋道“昨日沒有關窗,一不小心感冒了。”
南斯不解,“就這?”
北辰聞言冷哼一聲。”
瓷言無奈繼續說道“我這個模樣是無法參加益卿的生日宴會了,老師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也不想去了。”
南斯為瓷言把了一下脈,(其實沒什麼用,他不懂)又看了一眼對方的舌頭和眼睛,對北辰講道“就是輕微的風寒,吃完藥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北辰目光平淡看了一眼南斯,沒有說話。
瓷言小聲喊道“老師。”
南斯接到瓷言偷偷給他遞過來的眼神,他就說昨天怎麼一如反常的給自己發消息,暗示自己今日早來,原來是在這裡給他挖著坑呢?
無奈的說道“北辰,你也知道達瓦裡氏的心性,你要是不去,之後被人傳出什麼謠言,他一定會將這一切錯誤攔在自己身上的。生病是情緒性的,你要是不去,他一直悶悶不樂,病恐怕會越來越重。”
北辰抬頭看向瓷言,正巧對上一雙含淚通紅的眼睛,歎了一口氣,“照顧好自己。”
他知道南斯說的是對的,也知道這一次益卿的宴會他不能缺席。
瓷言連連點頭,害怕自己點頭晚了,對方又改變了主意。
臨走的時候南斯拍了一下瓷言的肩膀,關切囑咐道“我跟著你的老師不在,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要是身體有什麼不對的話,一定要喊保姆讓找醫生過來。”
他是知道詳情的,礙於嘴上不能說出來,隻能委婉勸道,在心裡向上帝乞求讓對方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