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少年在看到蟲子由爬、到走、再到跑,然後一出溜兒拐彎了就沒了!
頓時急得跳起腳來,像是痛失玩具的小孩子。
邁開兩條高蹺一樣的大長腿,就往巷子儘頭奔去,想要將蟲子找回來。
可是到了路口,左瞅瞅,右看看,就是找不到蟲子藏在哪裡。
“哥,蟲子跑了!”
大強子指著路口儘頭,對著與朋友抽煙、分錢的大哥說道。
不過,可能是語氣太過平淡,聲音也不大,說笑的幾人並沒有在意。
直到用那隻蒲扇般的大手,差點將漢奸頭少年扯翻時,眾人才注意到他。
“哥,蟲子跑了!”
“什麼蟲子?自己一邊兒玩兒去。”
“哥,蟲子跑了!”
大強子重複著剛才的話,兩米長的手臂指著空蕩蕩的巷子。
漢奸頭這才反應過來,
“什麼?那小子跑了?我不是讓你看著他嗎?你怎麼讓他跑了?”
漢奸頭少年用訓斥的語氣,斥責木訥的大個子。
“蟲子,蟲子站,會,站起來,然後,跑,會跑,然後,然後,就沒影兒了!”
大強子心中委屈!
可木訥的大強子表達能力,並不像他的體格那樣優秀突出,甚至有不小缺陷,坑坑巴巴半天,也沒有把事情給講清楚。
不過,與他朝夕相處的漢奸頭少年卻明白了弟弟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那小子沒事,還能跑?你追過去的時候,人就沒影兒了?”
木訥少年見自己哥哥聽懂了自己的意思,訥訥地點點頭。
“我艸踏馬的,看走眼啦!被那小子糊弄了!”
漢奸頭將煙頭狠狠地丟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是真沒想到那個小子剛才又是疼得打滾兒,呲牙咧嘴,又是頭冒青筋、又吵又罵的樣子,居然是裝的。
“瑪德裝的還挺像!”
“老子真還就不信了,那小子能跑得了!”
“踏馬的,追,給老子追,把附近兩條街給我翻個底朝天,我就不信他能跑那麼快!”
“那小子身上說不定還有其他好東西!”
接下來,
十幾個小弟就開始分散開來,挖地三尺,在附近尋找陳澤的蹤跡。
巷子裡的垃圾堆,廢棄的破瓦缸,兩牆之間的小縫隙,石獅子的後麵等等等等,一群人沿著小巷,幾乎是將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翻了個遍。
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人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找不到?怎麼可能找不到?那麼一個大活人還能飛了不成?”
漢奸頭少年氣得給了小弟一巴掌。
“大哥,都找過了,是真的找不到!我們都快摸到他們家了,也沒見他人影兒!”
小弟捂著臉,委屈地解釋道。
總不能找到那小子家裡去。
“踏馬的,算那小子好運,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明天早上派兩個人,就守在他家門口,我還就不信他以後都不出門了!”
其實,
他不知道,
陳澤此時就在他附近,甚至就在距離他不足兩米的地方,坐在靈泉空間裡看著他,
在聽到這句話後,陳澤眼神的變得更加淩厲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做初一就彆怪我做十五,要怪就怪你自己!”
瑪德,
搶了錢,奪了他的手表就算了,還差點要了他的命。
現如今卻依舊不準備放過他,居然還準備去他家守他,真是找死!
家人一直是陳澤最大的逆鱗,不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誰敢動他的家人,那他一定會讓那個人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宿主:陳澤
年齡:六歲
體力值:76
養元功灶土篇(1301000)
靈泉空間:(進入離開)
看著已經恢複了近八成的體力值,以及穩定下來,不再下降的養元功點數。
陳澤若無其事德把臉洗乾淨,又把手上的血汙搓掉。
起身,
默默跟在一行人的身後。
通過靈泉空間的窺視功能,一直吊在眾人身後,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就這樣,一路跟著。
中途,除了那個感知敏銳的傻子回頭看過兩次,什麼都沒發現地撓了撓頭外,其他人都是毫無察覺有人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夜幕降臨,
東城,鼓巷南大街,棚戶區,
熱熱鬨鬨的人群散去,家家戶戶亮起了燈光。
說笑,打鬨,吃飯,睡覺
陳澤就坐在靈泉空間內,平靜地看著漢奸頭少年與家人吃飯,說話,交流。
角色轉換,他成為了藏在黑夜中持槍的獵人。
而且更加隱蔽,更具有耐心。
陳澤看著漢奸頭兄弟兩人吃完飯,
回到自己房間數錢,得意地將他的手表戴著自己手上。
“強子,哥戴這表,帥不帥?”
“帥!”
再看著他們把燈關上,躺在床上暢享明天,暢享未來,暢享女人。
“強子,你說你未來會有幾個嫂子?聽說今天跑了的那小子姐姐不錯,屁股大得很,模樣也俊俏,到時候,咱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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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漸漸變得疲憊,聲音漸漸變小,呼吸漸漸變得均勻,勻稱,打呼嚕聲漸漸響起。
陳澤從陰影中默默走了出來。
手中提著一把鋒利無比的開山刀,緩緩將砍刀舉過頭頂,對準已經沉沉睡去的大傻子腿部,
一刀揮下!
手起刀落!
鮮血濺了陳澤一臉,
月光下那張稚嫩的小臉,沒有一絲一毫地恐懼,漆黑的眼神,安靜地可怕!
“啊——————”
“啊——————”
“啊——————”
慘叫聲響起!
回蕩在狹小的房間!
身材高大的大強子此刻猶如一隻受傷的獅子,瘋狂地怒吼著,神情暴虐,劇烈的痛苦無處發泄,隻能拚命地揮舞拳頭,胡亂揮舞,試圖擊中黑暗中看不見的敵人。
痛苦的嘶嚎聲,憤怒的咆哮聲,疼痛的悲鳴聲,無助的求救聲!
“哥——哥——,我疼!我疼!”
白天那張冷漠無神的眼睛,此時無限恐慌,
白天打人時的高高在上,視人命如草芥,視陳澤如爬蟲的模樣蕩然無存。
隻能抱著自己的腿,痛得打滾,狼狽地涕泗橫流,哭的像個小孩子。
血如泉湧的大腿,在他的掙紮之下,噴湧地更加猛烈,也變得更加疼痛要命。
“強子,強子怎麼啦?”
漢奸頭少年被弟弟震耳欲聾的慘叫聲驚醒。
“哥,哥,嗚嗚嗚——哥,我疼,我腿疼!”
“哥!我腿斷了!被人,被人打斷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傻大個淚如雨下,想哥哥哭訴著,疼痛使他翻滾,如蟒蛇一樣扭動著巨大的身子。
漢奸頭少年聽到弟弟的話,
順著弟弟的腿往下一摸,腿的位置已是鮮血一片,就連附近的床單都已經濕了一大片。
見弟弟哭的如此凶,又莫名其妙地受傷,慌了神的漢奸頭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