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胡同,
下班的曹雙坐著同事的車回到了家,發現自己姐姐也在,並且正在幫自己收拾院子。
“姐。你怎麼來了?”曹雙驚訝地看著姐姐。
曹琴掃著床底下,赫然幾個死老鼠、臭襪子被掃出來,臭烘烘的,聽到弟弟這麼問,曹琴白了弟弟一眼
“我不來行嗎?你看我這才幾天沒來,你這裡又成豬窩了。”
“耗子都被你的熏死。”
“也這麼大歲數了,現在也有工作了,也不知道乾淨點,還怎麼說媳婦!”
姐姐對弟弟的要求總是精益求精。
寄希望自己的弟弟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符合自己心目中的那個驕傲。
“哎呀,我現在都不怎麼回家,哪有空收拾啊!”
“那也得收拾,否則人小姑娘一到家裡,看見屋子裡臭烘烘的,估計扭頭就走了!”
曹琴看了眼弟弟身上的衣服,難得讚許地說道“還不傻,出門穿得倒時怪乾淨!就是有點隻顧麵子,不顧裡子了,家裡還是得有個女人。”
“身上的也脫了吧,我一會兒給你一塊兒洗了,現在天熱,下午你上班兒走的時候就乾了。”
曹雙沒說話,乖乖把上衣脫了。
“我從飯館帶回來一些肉,都是客人沒怎麼動的,你吃了嗎?”
"還沒呢。"
曹琴聽見肉,瞅了眼桌子,發現還真不少,有牛肉,有排骨,有肉片兒,還熱乎,菜都好好的,真跟剛炒出來,沒怎麼動似的。
“這多好的菜啊,這人有錢了就喜歡糟蹋,還有多少人吃不上飯呢!”
如今的生活雖然好了,但肉還是很緊俏的,普通人家割一斤肉,就跟過年的。
“這麼多你一下子都收回來啦,人家不說閒話啊?”
“姐,這是嫂子讓我拿的!沒人說閒話,再說啦,現在飯館生意好,剩菜多,分不完,嫂子,海哥他們又不要,就都給我們幾個了。”
曹琴聽著這話,放下了心,又看了眼桌子上的肉。
“我掃完再吃,你去後院叫一下你外甥。”
“他倆也跟過來了?”
“嗯,嚷嚷著要跟過來,擱後院跟老劉家的小子玩兒呢。”
“以前叫他倆來都不來,現在天天吵著要來,日子記得門兒清,昨天晚上上床睡覺的時候,小七還問我,‘媽媽,明天是不是該去舅舅家啦?’”
曹雙聽了姐姐的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哈哈大笑的說道
“哈哈,倆孩子不傻,知道來舅舅家有肉吃!”
“知道舅舅對他好,知道來看他舅舅我,沒白疼!”
“彆貧啦!趕緊叫孩子回來吃飯吧。”
“行,我現在就去。”
兩個小家夥,男孩兒大點,女孩兒小一點,大的在前麵,女孩兒跟在哥哥屁股後麵,一前一後跑進屋子,邊跑邊叫。
跨過門檻,進到屋子,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肉,兩個小家夥紛紛饞的咽口水。
“舅舅,我想吃肉!”
“舅舅,我也想吃肉!”
兩個小家夥還是挺有禮貌,跟曹雙打招呼。
“吃吃吃!”
“吃了舅舅的肉,長大了可要孝順舅舅啊!”
“嗯,小七一定孝順舅舅,長大了天天給舅舅買肉吃!”
“小五也是!”
“哈哈哈!好孩子!嘴真甜!”
曹雙高興地看著外甥,外甥女,從廚房拿了幾雙筷子,盤子,碗。
先給兩個小家夥一人分了一碗。
“你彆給他們弄那麼多,吃不完!”曹琴看見弟弟給兒子女兒一人弄了一大碗,出言阻止。
“吃的完!”小男孩捧著碗,開口說道。
妹妹流著口水,端著碗,大口大口吃著肉,抗議地說道“對!吃的完!”
曹雙笑著摸了摸小外甥女的頭,讚同地說道“吃的完,吃的完!多吃點兒肉,長身體。”
“給,拿去吃吧!”
曹雙很喜歡一對外甥。
以前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是不想讓小輩看到自己的醜態,不喜歡和小輩接觸,兩個孩子雖然經常跟著媽媽來,但是他卻很少與孩子說話。
但自從走出去以後,整個人變了很多,精神也好了很多。
飯館裡的生意很好,剩菜多到吃不完,尤其是後院的包間,每桌總有幾道菜沒被動過。
飯館中午管飯,平日裡如果是他自己,一般就不往家裡帶了,雖然姐姐來的時候表現的很驚訝,但是其實心裡估摸著這幾天姐姐和外甥有就是這幾天要來。
因此,他這幾天每天回到都會有意帶一些剩菜,就是等著兩個小家夥過來。
一家其樂融融的坐在一塊兒吃飯,聽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原本破碎的家,空蕩蕩的院子,漸漸多了不少人氣。
“舅舅,我可以看電視嗎?”
小孩子的心思很單純,喜歡來舅舅家,目的很單純,是因為每次來舅舅家都可以吃上肉,還能看電視。
“看吧!”
“看啥電視啊!多費電啊!”曹琴表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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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嘛,買回來不就是讓看的嗎?”
電視是從三哥手裡買的,白菜價,比市場上便宜的多。
他平時是不怎麼看得,還是前陣子胡同裡張老師家買了台電視,放動畫片,一群孩子跑過去看,倆孩子搶著去看,擠不過大孩子,灰心喪氣回來了。
曹雙想著自己手裡攢了不少閒錢,於是便找到了三哥,三哥二話沒說,當天晚上便給他弄來了一台。
這件事被大姐知道後,還罵了他一頓。
“你就是太慣著他倆啦!”
“哈哈!”
曹雙笑笑不說話,沒放在心裡。
曹雙把電視打開,電視上播放的是《神聖的使命》,講的是一名公安為使命,不畏犧牲的故事。
兩個小家夥看得很認真,曹琴也漸漸看得入迷。
南鑼鼓巷,四合院
“咱家狗呢?”
“啥狗?”
“我的煤球啊!”
陳澤早上起床,總覺得少了點兒啥,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才琢磨過味兒來!
原來是自己狗兒子煤球不見了。
平日裡,隻要他在家,小家夥肯定纏著他,叫他起床。
七八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煤球啊?”陳花花給出了答案,“姨夫昨天借走了?”
“我姐夫借走啦?”陳澤聽到這個答案有些意外,問道“遇到什麼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