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知?我僅為辦事之人,事細節我一般不問。”
“那兩人何時抵京?”
“嗯,二十二日。”
“二十二日,彼時他所為何事?”匡孝轍細察地圖,查找二十二日之行蹤,發現其曾至烏蘭樓!
“二十二日肖虞曾至烏蘭樓。”此人可疑重重!匡孝轍自感已臨近真相,唯獨差證據一環,“真可惡!此肖虞必有隱瞞!何埋屍、換店,必在掩蓋真情!皇上亦信之?”
見匡孝轍焦急之態,闞文清心中略有歡愉,實為我所設之計,所謂掩蓋證據,且何況此皇上乃偽君子,愚忠者如汝。闞文清安然研墨,俯視匡孝轍,淡然問道“需我助汝何事?”
“汝可助我何事?”
“哎呀,汝可彆小覷我!告知汝,無我之助,汝恐更加焦頭爛額!”
火氣如此之盛乎?“好吧,抱歉,闞公子,還望大人有大量,勞煩援助一二?”
闞文清不悅地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物遞於匡孝轍。
“竟然還有此物!方才為何未取出?”
“哼,豈非待汝乞求於我?”
匡孝轍暗自握拳,以鎮定自若,處理事務為要。
“此為何物?”匡孝轍捧著手中小冊,似為一本日誌,一翻開其內,驚愕無比。
“此為肖虞之行蹤日誌,常由其管家所編纂。告知汝,此為正本,費我多番周折方得,然汝可放心,管家處尚有副本,暫時未被察覺……”闞文清言畢,坐下為自己斟茶。
“汝!此乃犯科之舉!偷竊罪!竊取皇族之物,乃是死罪,知否?”匡孝轍怒火中燒,拍案而起,指著闞文清怒斥。
闞文清亦憤怒,迅速站起,抓著匡孝轍衣領嗬斥“何?欲告我乎?告知汝,今之最大嫌疑人即為肖虞,欲捉其人,必需此證據,莫要無禮!爾等規矩老子自然知曉!不過皆為助汝所需!物在此,汝欲取則取!”言罷,推開匡孝轍,怒氣衝天,摔門而出。
“為了助我?闞文清竟願知法而犯法?!”匡孝轍心中不知何種情緒,坐於地上煩躁地撓頭,畢竟自己與闞文清相識不過幾日。
門外客廳——
花筱筱與盧大保早已歸來,兩人正坐於椅上歡談,見闞文清怒氣衝衝地走出,立刻閉了口。
“筱筱,隨我一同出外。”
“遵命。”
“爾放心,他在內中做事。”此語乃闞文清對盧大保所言。
“曾遇見否?”
“遇見了,言已定日子,定於七月十日,屆時即可出發。”
“嗯,看來此事需儘快了結,不可拖延。”
“此外,闞爺,我們回途時遇見了司馬瑜!”
“嗯,他對汝如何?”
“無礙,僅大保受了些許傷,不過無甚大礙。我憂慮他在我們返途中是否曾尾隨,然非如此,因我最先察覺其蹤跡,雖其行為鬼祟,然未曾跟蹤,隻是偶遇。其曾欲襲我,然未遂。故此,闞爺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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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小子早回何為?尚需儘快解決此憂患。”
“闞爺,司馬瑜果然易容,化作一老者,若非其兩顆痣及戒指,我確難識之,真乃狡黠!”
“妹妹,此乃易容術耳。”
“闞爺,何不自學?”
“無趣。”闞文清對妖術毫無興趣,謂其不過表麵工夫,雖能欺人卻不能欺他。
“嗯,司馬瑜更將消息泄露,稱行凶者為青虎幫刺客,尚在京城。我懷疑匡轍知曉汝習武之事亦是其所告……為何不直言凶手乃汝?”
“哼,庸人皆作庸事,司馬瑜不過背後耍陰招之輩。筱筱,後日回幫派裡清算他。”
“後日?然此凶案未了,非欲拖延匡孝轍乎?”花筱筱疑惑。
“計劃有變,明日即能結案,此子一現形局勢迥異,案拖越久,暴露之機愈大。十號我們即將出發,何必在瑣事上浪費時日。”
“是,闞爺……闞爺,見麵時盧大保亦在場,他見到師兄,安然無恙乎?”
“無妨,不過是個小嘍囉耳。”
“哎,他非但非小嘍囉,且不可小覷,甚為了得!方才正是他保護了我!”花筱筱言罷,心中不悅,口中嘟囔。
闞文清見花筱筱如此認真辯護,頗感驚訝,忍俊不禁“你可無恙?莫非對他心生傾慕?”
“才沒有,我們僅是友誼耳!”花筱筱見狀,急忙搖手解釋。
“友誼?!僅去逛集市便成友誼乎?”闞文清好奇至極,盧大保不過是何許人也,竟使花筱筱如此,欲再問,卻被花筱筱打斷。
“哎呀,彆問了,乃為融入敵軍之計,聊聊你的事宜!”
“真然?”見花筱筱點頭如搗蒜,闞文清忍俊不禁,“我此間亦還安穩,不過確有些許令人生氣。”
確實,闞文清今日之策,正是爭取他們之信任。盧大保之事由花筱筱負責,看來進展頗為順利;匡孝轍之事由闞文清負責,現尚未知結果,然應已有些感覺。經調查,匡孝轍重義輕利,講究“道義”,對於方才相識之人,願頂罪相助,想必應得其信任。然而經交談,闞文清對其是否按常理行事仍有顧慮。
“視情況而定。”闞文清此時亦無絕對把握。
闞文清書房內——
匡孝轍見桌上之冊,最終翻開了。待案件解決之後,再向皇上請罪。雖與闞文清相識未及三日,然其為助我尋證,甘願付出如此,內心仍覺不安,然終究是信任於他。
午時,匡孝轍自書房出來,至大廳,見已備好飯菜,眾人坐於椅中候食。
“此家之主何在?何以遲如此!速來就坐,真主已餓死矣!”闞文清不耐煩地用筷擊桌。花筱筱與盧大保被闞文清之言逗笑。
匡孝轍見此情景,眾人歡聚於飯桌,已久未有此景,心中不免感慨。這使他憶起父親與往昔生活……
“嗯,失禮了,久等。”匡孝轍走至闞文清旁,低聲道“方才失言,尚望海涵。”
闞文清僅是微笑不語,點頭示意。
匡孝轍見其不再生氣,心中一動,果然難以捉摸……
“孝轍君,事已如何?”盧大保正欲詢問,卻被闞文清打斷。
“好了,人齊則用餐,噓,食勿言!明白否?”
“嗯,抱歉!”
匡孝轍於此對闞文清之了解有所驚喜,雖其言辭不儘中聽,然禮儀仍顯教養,確為可貴。
當然,此餐間亦有一幕既尷尬又好笑盧大保為表友好,特為花筱筱夾菜,竟令在座二人瞠目結舌。花筱筱麵露驚慌之色,言辭難以表達,隻能以夾菜回贈盧大保,盧大保亦笑意盈盈地注視花筱筱。
闞文清見狀,思作為東道主,理應展現大氣,遂亦為匡孝轍夾菜。匡孝轍驚詫不已,亦回以夾菜,闞文清複夾菜於匡孝轍,匡孝轍複以夾菜回贈闞文清……原本原是溫馨之景,豈料此二人竟較量誰夾菜更多,飯局間火藥味濃烈。
眼見二人飯菜未動幾口,碗中菜肴已滿溢,花筱筱忍不住拍桌嗬斥“受不得,你們是孩童乎!吃個飯何至如此!有無成人之樣!今日爾等若不乖乖將飯菜吃儘,即是對不起莊稼中之百姓!聽清楚未!!”
二人心中皆感歎,似極老娘。
雖尷尬,但此餐局中,和諧依舊。
“多謝闞公子盛情款待,今日勞煩闞公子,實乃對在下大有助益,今後若有困難,定當助之!”匡孝轍言辭鏗鏘,誠懇至極,意即闞文清之計已成!
闞文清自然喜色盈盈“彼此彼此,得證據則事易辦,明日期待君之佳音。今後尚需多多關照,孝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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