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木板重重墜地,梁民德酒意儘消,心下緊張,凝視箱中,查看那怪物是否仍在。
忽地,一巨大身影撲至梁民德跟前,緊握鐵杆,血紅雙眸怒睜,獠牙畢露,發出刺耳尖嘯,震蕩鐵籠,聲聲淒厲。
幸未逃!梁民德略感心安。
“真乃壯觀非常!!”阿克木木見盧大保那猙獰模樣,雖驚一瞬,卻很快回神,鼓掌讚歎不已。
木箱曾被開啟,表明隊伍中已有知情者……哼,那又如何?區區小人物,何足掛齒?況且戎芷已至,計劃已然行至半途。
梁民德轉念一想,隨即對阿克木木傲然道“如何?此成品可還入得阿克木木兄之眼?”
“歎為觀止!”阿克木木讚道,旋即露出憂色,問道“此怪固然奇妙,但如何馴服,方能為我所用?”
“此事易耳!”梁民德自信滿滿,從袖中取出一黑色小瓶,繼續說道“若無萬全之策,豈可謂之計劃?”
“此乃何物?”阿克木木疑惑地拿起瓶子,問道。
“控心蠱。”
梁民德解釋道“此乃我自西域大巫師手中所得,據傳此蠱可操控人心臟,尤為重要的是,狂人之心臟,乃其致命弱點!隻需心跳停滯,當即斃命,與常人無異。”
“此言當真?那大巫師可否信得過?”阿克木木仍有疑慮。
“我信得過那位大巫師。他可是親曆百年前戎芷之戰之人!”
“哦!如此厲害?民德兄,可否與我細講一二?”阿克木木立時興致盎然,對這些奇異之事頗感興趣。
“自是可以,但此事不可張揚,須防隔牆有耳。”梁民德放低聲音,神秘地瞅著阿克木木。
阿克木木點頭應承。
“那大巫師,乃西域最為長壽之人,自言已活兩百餘載,百年前戎芷之戰亦有其身影,對狂人甚為熟悉,最終亦是在其率領下得勝……”梁民德說至此,忽然停住。
“僅此而已?”阿克木木仍存懷疑。
梁民德繼續道“莫急,當時我亦不信,後他親自為我展示戎芷如何使人化作狂人,複又如何將狂人殺之,我方信服。若非確然無疑,我豈敢冒此險?”
“原來如此。民德兄,吾信汝!”阿克木木點頭,拍其肩膀。
二人皆挺起腰背,暢快大笑。
“哈哈哈哈,民德兄,汝真令我敬佩!”
“往後還請阿克木木兄多多關照。”梁民德笑道。
言罷,二人複又勾肩搭背離去。
待二人去後,大木箱背麵緩緩走出一人,正是闞文清。
“原來如此,爾等之所以如此篤定,乃因背後有助力……那大巫師究竟是何許人?控心蠱麼?”闞文清低聲自語。
他眉頭緊蹙,心中思忖“此物莫非便是我向宋浩凡所討的那靈藥?當時我未多問,隻求一劑可控人心之藥,然而此控心蠱究竟是從何處得來?此事需尋機與宋浩凡等人麵商!”
闞文清緩步走至顯露鐵籠的大木箱前,目光落在盧大保身上,詫異不已。
方才他隱身箱後,親耳聽聞那狂人瘋狂嘶吼、撞擊不止,怎的梁民德二人一至,此人竟忽然安靜?至今他站於籠前,盧大保竟亦一動不動,靜坐角落,毫無聲息。
闞文清小心翼翼地上前,止步於鐵籠數寸之處,輕聲道
“盧大保……爾可聽得懂吾之言?”
忽見盧大保抬頭,望向闞文清!
闞文清不禁大驚,心中激蕩不已。想不到他竟仍保留意識!闞文清幾乎按捺不住內心激動,欲伸手握住鐵杆,卻在瞬間意識到盧大保仍具危險,遂強自按捺。
“盧大保,我乃闞文清!汝可識得吾否?若識得,請點頭,不識則搖頭。”
盧大保緩緩點頭。
闞文清心頭一震,繼續追問“當日毒藥煙球事件,梁民德等將汝擒獲?”
盧大保先點頭,繼而又搖頭。
“這……”闞文清略一思索,問道“梁民德等是否強逼汝飲下戎芷釀?”
盧大保搖頭。
非強迫?難道是自願的?
闞文清又問“爾是否不知他們所灌之物為何?”
盧大保點頭。
原來如此……
闞文清柔聲說道“盧大保,勿憂,我等必會救汝出此困境。”
盧大保再度點頭,表明心跡。
闞文清歸回己帳,然今日之事已擾亂其心,令其難以入眠,煩躁與激動交織於胸。
他輕撫左臂,心中暗自盤算明日務必尋得良機溜出營帳,覓得宋浩凡等人,速速取得解藥。若稍有耽擱,使梁民德等人先行將控心蠱喂予盧大保,恐將悔之晚矣!
因闞文清心知,控心蠱之解藥原本便未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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