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還殘留著她的一絲幽香,
蕭時冕緩緩閉上眼,神情平靜,
她不過是在宮裡憋悶的久了,想出去透透氣而已,她想做那隻飛鳶,那他就做那根牽引的線。
過幾天,他親自去把風箏接回來,到那時,一切已定,
她就不再是沈家的女兒,隻是他的阿鳶。
這一夜,注定是許多人的無眠夜。
…
翌日清晨,
蕭時冕一臉淡然,踏著清晨的霜露自止鳶宮出來,
回頭看了看還掩在暮色裡的宮殿,
“將這裡封了吧。”,
語氣淡漠,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隨即闊步離開了後宮。
早已候在一側的長朔暗自大驚,
小步跟在蕭時冕身後,心裡盤算著如何封,那殿裡可都是那人用過的物件,是都扔出止鳶宮,還是原封不動留在止鳶宮,
饒是長朔機靈能乾,於這件事上,竟一時也亂了方寸。
兩日後,灤州。
沈時鳶與花陰一路疾馳,半分不敢停歇,於昨日深夜到了這灤州,
灤州距離京城大約百公裡,到了這裡,沈時鳶才稍稍鬆了口氣,與花陰尋了一家不大的客棧休整了一夜。
連日的奔波,本應沾著枕頭就睡著的,
沈時鳶簡單洗漱後,躺在客棧簡陋的榻上,卻是輾轉反側,
花陰在床榻下鋪好自己的床鋪後,又不放心的去門口緊了緊門閥,才吹了蠟燭,躺在床鋪裡。
房間沒入黑暗,花陰將包裹放在枕下,裡邊放了一些銀票,雖走的匆忙,可花陰也知道,出了皇宮,沒有銀錢傍身可是寸步難行的。
花陰突然想起客棧後頭的兩匹馬,
同床上的沈時鳶道“娘子,兩日奔波,那馬兒都已疲憊不堪,明日我們出灤州估計還得再買兩匹。”
沈時鳶嗯了一聲,輕聲道“青陽距離這裡還有幾百裡路,路上免不了多換幾匹。”
花陰翻了個身,心裡盤算了一下包袱裡的銀票,
“要不然我們還是買輛馬車吧,這樣日夜兼程,奴婢怕娘子身子扛不住。”
沈時鳶卻並不覺得,兩日奔波,身上雖累,心裡卻是歡喜的,她恨不得不吃不眠,奔向青陽,從此隱姓埋名。
她摸了摸枕下的路引,盤算著下一個路過的城池,
“等到了下一個地方再換馬車吧。”
“日後也不要再自稱奴婢了。”
花陰明白過來,馬車畢竟慢些,她們二人離宮時,陛下並不在宮裡,他若回了皇宮,發現娘子逃走,定是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尋找,腳程快些也好。
花陰深吸了口氣,屋子裡陳舊氣息縈繞,
她其實並不覺得宮外的生活有多好,隻不過她自小跟在娘子身邊,自然是要一輩子跟著她的……
沒多一會兒,花陰呼吸逐漸平穩,不時的還能聽到她的小鼾。
沈時鳶也側過身閉上了眼,貼著那封路引文書,逐漸進入夢鄉。
…
子夜時分,灤州刺史郭大人親自帶著府衙人馬,趕到城門口,
指揮著守夜的士兵將灤州城門緩緩關閉,
夜深人靜時分,因為一些人的到來,打破了平靜沉睡著的灤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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