灤州府衙大堂,
蕭時冕周身冰寒的坐在大堂之上,雙眸裡沒有半分溫度,
整個大堂安靜的窒息,
劉符和一眾人垂著頭,站在大堂一側,隻覺得呼吸都甚是艱難。
額頭上也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陳非派出去尋找的幾隊人馬陸續返回,
帶回來的消息都是一無所獲。
蕭時冕的臉色愈發冰寒,雙眸陰鷙的盯著劉符,
“劉大人不是說人在客棧裡住著,怎麼朕一來,人就沒了?”
劉符心中忐忑不安,瞥了身旁的小廝一眼,
顫聲回答“陛下,探子一個時辰前還在棺材鋪旁見過貴人!想是……貴人去了哪裡啊店鋪一時半刻沒回客棧。”
城門這幾日一直緊閉,沒有他的守令,絕不會放出任何一個人,兩個活生生的人,還是女子,能憑空而飛不成。
蕭時冕幽深的雙眸看向陳非,
陳非心中也十分忐忑,看了看自己派出去的人,也就還有一小隊沒有回來。
堂中,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的等待著。
直到小隊人馬空手而歸時,
蕭時冕怒氣傾刻間迸發而出,雙眸駭厲的發紅,
“將這灤州翻過來!也要給朕將人找出來!”
劉符和陳非立刻領命而去。
蕭時冕垂獨坐在堂中,晦暗的麵色神情不定,
擺在手邊的茶杯猛的朝地上擲去……
霎時間茶杯碎如粉屑……
兩個時辰前,
蔡永趕著自己圈養的小紅馬拉著馬車,神色淒哀的來到了城門口,
還是那日的守門將領,
一看見蔡永過來,粗糙的麵上露出不耐煩,手一擺,驅趕他,
“跟你們說了,明日城門才開,怎麼都一個個的聽不懂人話?”
“趕緊滾滾滾!”
蔡永走過去,指了指馬車,
將領才看清楚,那馬車上放了兩口黑木棺材。
“怎麼?抬棺材出城賣啊?”
蔡永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往棺材前拉了那將領一把,
將領對他的無禮的動作有些不滿,正要出口責罵時,一股臭氣突然竄入鼻孔。
他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幾步,問道“怎麼這麼臭?這棺材裡放的什麼?”
蔡永歎了口氣,指了指那棺材,
“棺材裡放的肯定是亡人啊軍爺,這倆兄弟不知怎的,昨日突然吊死在了我的店裡,唉!”
“小人小本買賣,竟遇上這等事,軍爺你說,小人是不是倒黴透了?”
將領不信,橫眉指著蔡永“昨日剛死,今兒就臭了?你個刁民想誆本軍爺?”
“彆是你起了歹心,窩藏的陳屍吧!”
蔡永不自覺的又拉起將領,朝棺材跟前走了走,他將棺材蓋打開一條縫,
和將領說“軍爺你看!小人怎敢誆騙您啊!”
將領皺著眉頭湊過去看了一眼棺材裡的人,
惡臭撲鼻之時,又覺得躺在裡頭的人有些麵熟,
頭腦一恍惚,蔡永已將棺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