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隻剩了沈時鳶和溫清越,
沈時鳶將今日采來的藥材都抖落在院中,搬了個小板凳在房簷下梳理,
溫清越打量了一番小院,
月光傾灑,滿樹清輝,萬物靜寂而溫柔,
房簷下,女子溫柔恬靜的麵龐認真且專注,
溫清越的心也跟著沉靜下來。
他自角落裡也拿了個小板凳,坐在沈時鳶身旁,學著她的樣子一起整理藥材。
沈時鳶靜默片刻,手上動作不停,垂著的雙眸暗沉不明。
她柔聲說道“表哥的手應是提刃斬敵的,不應該沾染這些。”
溫清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麵色依舊溫色,
“沒有人生來就該做什麼,都是選擇而已。”
“阿鳶,你忘了麼,從前的我是無意掌兵的。”
溫清越雖出身掌軍侯府,可卻一直不願從軍,他的理想,是考取功名,而後娶她過門。
沈時鳶眼睫輕顫,呼吸滯了一瞬,可命運終究是捉弄,
若是三年前,她還未嫁入皇宮沒有經曆這一切,或許她還是會選擇溫清越的。
“從灤州來時,我聽聞東南倭人時常來犯,表哥就這麼大老遠來了益州,軍中都打點好了?”
對於上次他拱手相送的勝仗,她自然是不知情的,隻不過,溫清越也不會同她說,說了也隻會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他想要的,從不是她的愧疚,而是心無雜念的選擇。
於是淡然回複,“軍中操練依舊,隻不過沒有主帥坐鎮,倭人那邊暫時平穩,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亂子。”
沈時鳶嗯了一聲,沒在說話。溫清越也專注於修整藥材,
一時之間,小院寧靜,
唯一輪圓月靜掛深空。
另一側,
宮宴剛結束,蕭時冕就甩下眾人出了主殿,正要上轎輦時,
身後跟來的陸之鳳輕喊了句“陛下。”
蕭時冕回過頭,漆黑的雙眸看向陸之鳳,
陸之鳳含羞帶怯的站在他麵前,紅唇微啟“陛下飲了酒,臣妾命人煮了解酒湯送去承修宮,陛下記得喝一碗再歇息。”
蕭時冕微微頷首,薄薄的酒氣暈染,雙眸深邃而迷離。
他無聲應答,隨後轉身上了轎輦。
陸之鳳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蕭時冕,嘴角的弧度驀的落下來。
這都一個月了,那個沈時鳶離宮這麼多日,陛下還絲毫未有臨幸他人的意思,上次的暖情酒也沒能將他留下。
自嫁進宮裡,空得了一個皇後頭銜,得不到皇帝寵愛便算了。
這宮中時日漫長,若是有個孩子,有陸家在,也便沒什麼怕的了。
“蘭茹,派出去的人尋的怎麼樣了?”
蘭茹低下頭,低聲道“沒有音訊……而且,我們的人屢屢受阻。”
陸之鳳挑眉,“陛下?”
蘭茹點點頭,
陸之鳳沉吟片刻,隨即說道“那便把我們的人撤回來吧,若再被陛下發現,隻怕會弄巧成拙。”
她也算看出來了,陛下對那沈時鳶的感情深厚的很,若她一味的與他作對,隻怕是會徹底失了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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