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前詢問,卻被緊跟而來的謝知遠攔住,無聲中與陳非交換了個眼神。
陳非不敢再問,
因為那是皇帝鮮少的一點脆弱。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皇帝身後的陳非和謝知遠身子都僵麻了時,聽見皇帝冷冽的嗓音,
“擺駕,北苑!”
另一側,皇帝禦賜的彆院裡,
沈時鳶正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墨珂身側,
手托著腮,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石桌上,散落的藥材。
墨珂見她止不住的發呆,用手裡的藥勺輕輕打了打她的額頭,
“想男人了就趕緊回宮去,彆在這兒礙眼。”
沈時鳶摸摸額頭,嘟了嘟嘴,低聲嘀咕,
“師父血口噴人,誰想男人了……”
緊接著,她又往墨珂身側蹭了蹭,問道“師父,既然那真的不是什麼情蠱,可為何,蕭時冕又真的想和母蠱接觸呢?”
墨珂手上動作不停,眉眼添了幾分不屑,
“因為那兩隻蠱蟲,是被暖情藥喂養長大的,一入了身,可不是滿腦子都是那事兒!淨是些下三濫的手段。”
沈時鳶恍然大悟,
又聽見墨珂繼續道,
“蠱蟲原本是苗疆女子怕丈夫不忠才侍養的,所有丈夫不潔,與彆的女子有染,蠱蟲就會在體內轉化,最終男子毒發而亡。”
沈時鳶托腮點點頭,凝眸思慮過後,才道,
“那些男子,想必毒發身亡的不多吧?”
墨珂輕笑著搖搖頭,
“非也。”
沈時鳶瞪大眸子,“冒著生命危險?那一開始,又何必同意飲下蠱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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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珂停了手上的動作,眸光鎖住她,意味深長道,
“鳶鳶,你要知道,人心易變。”
“有的人,得到了是開始,而有的人得到了,反而是結束。”
沈時鳶擰起細眉,
細品墨珂的話。
若費儘心思得到了,反而開始不珍惜,那確實是另一種意義上結束。
墨珂看了她一眼,不經意的問道,
“鳶鳶與他,是哪一種?”
沈時鳶想了想,老實回答,“不知道。”
墨珂笑了起來,指尖輕點她的額頭,
“就知道你是個沒心眼的,在感情上,總是他帶著你跑。”
沈時鳶想了想,這話既對,又不對。
一開始,確實是蕭時冕掌控著她,
可到後來,倒像是她的冷情冷性,一直牽製著蕭時冕。
她每邁一小步,蕭時冕就得寸進尺的邁好幾步。
她小聲問道,
“師父是覺得,我不該選擇蕭時冕?”
墨珂斂起眸色,淡淡道,
“鳶鳶,即便是你最親近的人,都不能隨意乾涉你的選擇,你隻需問問自己的心就好。”
沈時鳶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嬌笑著靠在墨珂的胳膊上,
嘟囔道,“師父最好了。”
墨珂摸了摸她的額發,有些出神,
私心來講,蕭時冕是他的兒子,她更願意沈時鳶能放下過往,和蕭時冕誠心相守,也算是全了故人遺留於世的一點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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