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格組長不動,降穀零想了想,決定為對方解決後顧之憂。
我可真貼心啊。
他心裡自誇了下,聲音帶著蠱惑地吐黑泥“殺了我他們才會停下來,甚至直接潰敗。為了組織的利益,隻是殺一個人而已,代價微乎其微。”
“你能坐上首領位置,想必殺得人不少。而我即將成為那些死人中的一員,與他們並無不同。”
降穀零半張臉隱秘在肅殺的黑暗中,半張臉沐浴在明亮的燈光下,像一朵綻放在淤泥中開得璀璨的曇花,讓人驚豔於他的璀璨,又惋惜他的即將衰敗。
但曇花的聖潔卻讓人由衷的驚訝。
黑格組長沒有被降穀零說動,他拿槍的手很穩,冷靜地詢問“你的身份?”
這人的身份不對勁,而且今天的交易從頭到尾都不對勁。
他明明交代了a乾部,交易對象的資產裡也有生物連鎖醫藥公司,他們未來還會有多次合作,這次交易一定要慎重對待,對以後雙方共贏打下基礎。
可主導交易的a乾部卻表現的差強人意,貨也換成假的,最後還被一槍爆頭,緊接著雙方就開打了。
好像從踏進草案大廈後,事情就加速發展起來,如同脫了韁的哈士奇,出乎意料且完全不受控製。
有問題!
他神色凝重起來,目光落在了送上門的高層身上,槍口對準對方“說,你是誰?”
在他的審視下,降穀零睫毛顫了顫,垂眸掩去眼底的厭煩,格外真摯地說“指揮。我是組織的指揮。”
發現了嗎?黑格組長倒是意外的敏銳,可惜已經晚了。
降穀零和秘書對視一眼,秘書了然,迅速退出了現場。
他離開後,在降穀零的示意下另外兩名臥底也悄然退場了。
剩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降穀零手指不經意間劃過領口,在衣領下潛藏的耳機上敲了敲。
隔了幾條街的某個位置,一身西裝的公安聯絡人風見裕也摸了摸耳麥,朝身後的便衣說“時間到了,行動。”
他按著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降穀零手機裡的消息一閃而逝。
[file遵從您的命令。]
一輛輛警車飛快朝黑格組所掌控的區域而去。
黑格組公安臥底撤出,線人配合公安清繳其旗下勢力。組織名下的賭場、歌舞伎町、研究所等等均被查封。
黑格組沾了毒品,甚至在自己的生物研究所研製新型毒品,做人體試驗,公安已經盯上了很久。
這次公安由降穀零調動配合決定收網,借助黑衣組織的力量牽製住黑格組的骨乾成員,將黑格組一網打儘。
所以說,黑格組長才是那個千裡送外賣的好心人啊。
省得浪費國家資源去搜尋這個渣了。
降穀零不經意間按下懷裡的信號屏蔽器,保證黑格組長收不到一個電話和信息。
黑格組長晃了晃槍,嗤笑一聲,戲謔地發問“你們組織的指揮是你這種看似被沉淪進黑暗,卻沒有半點血氣的人?真難相信,你身上竟然沒有親手殺過人的撕裂感和血腥味。”
他緊緊盯著降穀零的眼睛,用帶著驚歎地口吻說“你該看看你的眼睛,明亮又充滿生機,璀璨又光明,那裡麵一閃而逝地正氣就像黑夜的熒光,再明顯不過。你的靈魂是純白的,黑暗也無法將它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