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車後門被人打開,帶著消毒水味道的降穀零坐了進來。
伏特加立刻閉緊了嘴巴,不敢再出聲。
“哦呀,伏特加君也在啊。”降穀零故作驚訝地說。
他懶洋洋靠在椅背上,放鬆了身體,看著車窗外平淡和平的人流。
伏特加乾巴巴地回道“我要開車送你去機場。”
畢竟提前幾天都買好了機票,趕緊將人送走,他和大哥也能輕鬆些。
有田納西在的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降穀零轉過頭看向琴酒,意味不明地說“琴酒君總是有本事,將身邊的每一位搭檔變成開車小弟。”
伏特加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內心激烈反駁,他就愛給大哥開車,給大哥當小弟,你個有大病的田納西懂什麼!
在田納西視線突然飄過來時,伏特加瞬間清空大腦一切思想。
惹不起惹不起。
琴酒正在閉目養神,眼睛都懶得睜開,可見對某黑泥的垃圾話已經習以為常了。
“確實沒你厲害,總會將身邊的人變成狗。”琴酒諷刺了回去。
降穀零支著下頜,笑吟吟地問“你在說自己嗎,琴酒?”
琴酒臉色一沉,鋒利的眼刀飛過去,像是要將他戳死。
降穀零立刻乖乖巧巧地坐好,也沒有作妖。不知是不是中毒的後遺症,他看上去十分疲憊,也安分了很多。
琴酒眼皮下的眼珠輕輕轉動了下,決定送走作精後就去後勤部拿一些不致命又沒副作用的毒藥。
一旦田納西整活兒,就將人放倒。
降穀零靠在後座位置,望著車窗外好似在發呆。
之前朗姆的電話和態度表明他會儘全力抓住hiro,想要順利臥底的hiro怕也不會再跑下去了。
雙方僅需要一個台階就能碰麵。
再加上剛在組織大本營挑釁了組織的規則,坑了基安蒂和科恩一把,間接又坑到了朗姆,他還是趕緊出國避避風頭。
——絕對沒有要躲幼馴染的意思!!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準備搞一波組織,通過漫畫的提示,他知道的情報可不少。
一直待在組織大本營,被琴酒他們盯得緊,他不好動手,萬一漏了痕跡,失了組織信任,可就白費了這大好局麵。
這次離開日本,組織的實驗室或者名下產業什麼的,出了問題可就與他完全無關了。
他人在國外,扣黑鍋也得講究邏輯法對吧。若真是他乾得,要出事也是組織在美國的分部,對吧。
降穀零視線投向車窗上倒映著自己的影子,眸色漸漸亮起,微微揚起的嘴角多了幾分意氣風發、正氣凜然。
在琴酒敏銳看過來時,他朝琴酒露出一個清新爽朗的微笑。
琴酒嫌棄地彆過頭,冷冷道“正常點。”
降穀零哀怨地說“g醬對我可真無情。”
“哢噠。”
保險被打開,琴酒舉槍抵在他太陽穴,不耐煩中透著冷意“你最好安分點,我沒boss那麼好的耐性。”
降穀零瞥了眼外麵的高架橋,略微思考了下,帶著清爽的笑容說“好哦。”
緊接著,他在幾人猝不及防下打開車門滾了下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攀上大橋欄杆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