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次的行為觸犯到組織的底線了。”boss提醒道。
降穀零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寒意,口中乖乖認罰“好吧。但去實驗室可以,住實驗室不行,我不喜歡裡麵的環境,也不會長期配合研究員。”
“貝爾摩德會給你準備住處,研究隻需要半個月。”
“感謝您的寬容,先生。”降穀零紫灰色眼眸冷淡一片,像是染上了一層晦暗,深邃而可怕,他口中喋喋不休地抱怨,“但琴酒那裡我是不會道歉的,他不止欺壓我,還造謠,太過分啦。”
耳麥裡,風見裕也的聲音傳出“降、安室先生,已追蹤到信號所在位置。”
降穀零眼神閃爍間,幽深眼睛一亮,升起了一團希望。
他嘴角悄然翹了翹,沒被貝爾摩德發現。
“但你太過了,琴酒倒下,組織很多任務都耽擱了。”哪怕是責備,boss的嗓音依舊是含著笑意的慈祥,像是沒有任何棱角的老爺爺。
他的語調甚至有種看好戲的調侃“如果琴酒找你麻煩,你自己處理好,我不會插手的。”
琴酒被田納西坑到翻車,這會兒還在組織醫院躺著,隔壁病床就是基安蒂和愛爾蘭。
以琴酒睚眥必報的性格,想必剛恢複就會迫不及待飛去紐約找回場子了。
boss默默看熱鬨,衡量著屬下各方的實力。
交流完後,手機重新回到貝爾摩德手中。
boss與她交代了兩句後便斷開了聯係。
貝爾摩德神色複雜地看了眼降穀零,抬了抬槍,意味不明地說“走吧,我送你去實驗室。”
降穀零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語調哀怨地說“我不會跑的,克裡斯小姐把槍收起來吧,拿著胳膊不酸嗎?”
貝爾摩德笑了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忌憚“對你,我可不敢放鬆。”
“您很謹慎。”降穀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手機裡的定時郵件同時發了出去。
[計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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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某處小島上,坐在躺椅上的boss放下通訊器,摸著桌上的小烏鴉若有所思。
站在他身側的朗姆試探著詢問道“先生,要趁機殺了他嗎?”
boss摘掉氧氣麵罩,忍耐著朗姆的笨拙,提點道“你都想著要殺他了,怎麼就沒想著人家預判你的行為,他可比你聰明。”
“這……”
boss蒼老的麵容上是老狐狸般的老辣,他語氣平淡地指出“田納西、或者說安室透,他背後有個擺在明麵的甜品社,還有其他藏起來的勢力。那些勢力以他為主,以他為信仰,這是我們都能查到的事情。”
雖然知道田納西給三個人格都取了名字,他還是習慣以第一次見麵時查到的‘安室透’這個名字作為稱呼。
“就像這次fbi托馬斯副局長死亡事件,安室透動手時組織一無所知,有不止一個黑客在替安室透掃尾,有些人在國際上都頂有名氣,甚至拒絕過組織的招攬。”
“這就代表了他的能力和人脈。”
“你能狠下心舍得安室透聰明的頭腦殺了他當然可以,可倘若棋差一著沒能殺死他,就要防止他的反撲。以他的能力,你確定自己能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