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小時候,我的父親在歐洲做生意。
大多數時候都是兩個星期回來一次,有時候也是一星期。
所以,大多數時間,我幾乎都是跟母親一起度過的。
父親年輕的時候做生意很成功,很早的時間就買車買房了。
生活過的安逸,平靜。
於是,從小我就確定了自己的夢想。
做一個服裝設計師。
記得一次學校要寫作文,寫自己的父親。
我就寫,我的父親是個有大胡子,紋身,混黑社會的大哥。
不出所料,我被請家長了,被說道了好一會。
不過我並沒有完全撒謊,至少大胡子這點沒有。
那可把我媽氣的,讓我重新寫,說我爸是世界上最愛我和我媽的人。
我自然沒有反駁,在對方的監督下完成了作文。
我還有個很要好的同學,貝拉。
小學的時候,我調皮,經常帶著貝拉欺負其它人。
尤其是我同學,是個很靦腆的小女孩,阿芙羅拉。
她小時候瘦瘦的,就顯得頭很大,加上內斂的性格,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很好的夥伴。
當然了,因為調皮的關係,每次放學的留堂是不可避免的。
因此,我和我媽和門衛都混的很熟。
那天的場景我都還記得,放學班主任,一個老頭,帶著眼鏡,眼睛上纏著厚厚的膠帶。
雖然每次調皮班主任都惡狠狠的訓斥我,但每到了這次時候,他都慈祥的很。
到了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爸媽突然離婚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就隻是仍舊在電腦上玩玩遊戲,搗鼓那些有關服裝的東西。
爸每天都會準時回來,給我送飯,隻是每次看著我,都像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然後又出去工作。
家裡麵就沒人了。
那時候睜眼都不知道乾什麼,閉眼睛又睡不著,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知所措。
隻是當時我還沒有意識到,那已經是回不去的還算幸福的平靜生活了。
麵對這種情況,當時的我心中總有那麼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熱烈,像起了一層霧。
後來,有個研究組織將我帶走了,以一種道貌岸然的態度。
父親雖然有錢,許多時候都能用關係擺平自己在學校裡犯的事情。
可這次,他卻是罕見的沉默了。
對,我是知道他不善言辭的,可他對我的關心,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帶走。
現實是,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了無能為力。
“西琳,我和你媽媽不是離婚,她是因為疾病去世的,隻是顧及你的情緒,所以才一直沒有告訴你。”
“這件事爸爸說不上話,花了很多錢,用了很多關係也沒有作用。但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夠安全歸來,爸爸會一直等著你的。”
巴比倫塔,天命旗下的人體崩壞能實驗室。
它宛若一根巨大的樹樁,直插雲天,但全然是鋼鐵鑄造的堡壘,無論如何帶來的也都隻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