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勝過冰雪的寒冷,不及人性半分。
這裡是西琳走向地獄,迎接生不如死的命運的開端。
憎恨的種子自那時起就已經被播下,令西琳再也無法信任他人。
但在巴比倫塔,她遇見了貝拉,阿芙羅拉,還認識了很多能與自己同仇敵愾的朋友——阿加塔。
她從未忘記她們。
即使崩壞帶來的痛苦撕裂了西琳的心,卻無法將她們的身影從她心中抹去。
每當回憶起這些名字,西琳就會感到思念和悲傷。
不出意外的,這些被她視作最重要的同伴,最終還是全部死在了慘無人道的實驗當中。
於是,她用來安慰自己的話語又減少了一條。
冰冷的囚牢當中,僅剩下了自己和柳源。
西琳強硬的抓住柳源的臉,用力的就連指甲都刺入了他的臉頰。
“柳源,求求你不要死,求求你多陪陪我,你已經是我最後活在世界上的堅持了。”
柳源的表情平淡如水,隻是簡單的回答了對方,隨後就再也沒有動作了。
“好。”
麵對無端的絕望,柳源最多也就隻能做出這麼一個無比懦弱的回答。
誠然,她們兩人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除了彼此。
每一次,實驗完成之後,研究所都會許多藥物,用於給實驗體治療。
可實際上,這些藥物都是殘次品,或是一些需要實驗的藥物,用於治療崩壞帶來的傷,未免有些好笑。
但實在是抵不過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每個人幾乎都會第一時間將這些藥吃下去。
當然了,對於那些既不成熟,又被實驗摧殘了心智的孩子來說,外服和口服並無區彆,總之都是一口悶。
有一次,柳源破天荒的被分到了一顆帶有糖衣的藥。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對現在的生活喪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畢竟就最近他的觀察來說,西琳也差不多接近極限了。
最近,她也是被診斷出了精神病,情感雙相綜合障礙。
表現出來就是不時的抑鬱和狂躁,伴隨自殘的現象。
有一次,柳源幫著西琳包紮手臂上的刀痕,遠處是被他扔到了門外的銳利鐵片。
柳源將帶有薄薄糖衣的藥塞入了西琳嘴裡,隨後將其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對方的後背,安撫著對方。
而他的視野當中,那個粘帶有西琳血液的鐵片被隔壁的人撿起。
對方像是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枯瘦的臉上有了喜悅的表情,黯淡的眼眶當中都帶上了光芒。
沒有猶豫,就連柳源都想不通,為什麼那麼粗糙的鐵片能夠那麼輕易的刺入一個人的脖頸。
那是他又一次認識到,人,到底是一種多麼渺小的生物。
不由得,他抱著更緊了。
“柳源,貝拉和阿芙羅拉死了,昨天,阿加塔也死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明天也會離我而去。”
“我,我已經隻剩下你了。”
西琳帶有哭腔的沙啞嗓音從自己身下傳來,讓柳源心中原本就絕望的心又一次被深深打擊。
如果可以,他甚至也想獲得崩壞神的注視,讓他以往期盼的所有事情都可以成為現實。
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至少的話,至少自己應該可以保護些什麼。
“西琳,你聽我說……我已經看到了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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