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聲警戒哨響起的時候,張宏斌就被驚醒了。
他最近的睡眠很不好,就連原來最喜歡的的一龍戲雙鳳都沒有心情玩,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大半宿,兩點多鐘才迷迷糊糊睡著。
睜開眼後,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順手從枕頭下摸出一把蘇俄產的基茲利亞爾戰術刀彆在後腰,隨便抓起一件外套就走出房間。
幾名住在隔壁的保鏢也剛剛從房間裡出來,正一臉茫然地互相詢問著。
張宏斌一言不發,帶頭走下樓梯,兩名在大門外值夜的保鏢正好跑進大廳。
“斌哥,哨聲是從江邊傳來的,應該是有人要從水麵上進城。”
“媽逼的,肯定是小股部隊,不用理他,跟我去城門,他們想進城沒彆的路可走。”
剛出院子,他停住腳步,指了指彆墅區裡麵。
“去幾個人給我看看那幾個帶兵的上沒上城牆,發現他們有任何異常,馬上來向我彙報。”
“是,小五、磊子你們幾個一人去盯一個,剩下的跟著我保護斌哥。”
正說著,張宏斌留在彆墅外圍的親衛部隊已經集合趕了過來,二百多名身強體壯的青壯年全都身著鱗甲,手裡的武器看上去非常精良。
眼看那幾名去監督自己手下的保鏢跑遠,他帶著親衛部隊直奔離自己最近的一處城門而去。
羅長軍緊跑幾步,一刀斜著斬下,鋒利的狗腿刀劃破一名轉身逃跑的守衛後脖頸,那名守衛踉蹌一下,向前撲倒在地。
羅長軍一步邁過去踩住他的後背,一隻手用力向上薅起頭發,另一隻手手腕一翻,狗腿刀由反握變為正握,在守衛脖子上用力一抹,輕鬆割開他的喉管和氣管。
他喘著粗氣抬起頭,第二批攔截他們的守衛已經逃散了,和他一起帶隊突擊的葉澤農正把刀從一名守衛身上拔出來。
“前麵路口左轉,就能看到城門了,不到一公裡。”
隨手甩乾刀上的血,葉澤農帶頭小跑衝向前麵的十字路口,羅長軍招呼一聲,帶著隊員緊跟在他身後。
夏至站在高台上一直舉著望遠鏡查看城門附近的情況,忽然,他注意到城門兩側樓房和城牆上的守衛都轉過身麵朝城內的方向,他知道,裡麵的羅長軍已經就位了。
“命令!104團進入預定攻擊位置,準備進城,105團跟進,弓弩手部隊對城牆保持火力壓製,注意敵我識彆。”
隨著傳令兵揮動指揮旗,早已等候多時的兩個主攻步兵團軍陣整齊地向前壓上,到達距離城牆僅有幾十米的地方,等待最後攻擊的命令。
兩個團共四千名弓弩手已經把城頭上為數不多的敵軍弓弩手徹底壓製住,下麵的步兵也架起半身盾防備著城頭上的冷箭。
此刻的城門以內,羅長軍和葉澤農已經和守軍展開激戰。
這次的突擊隊除了十幾支鴛鴦陣小隊以外,其餘全都是刀兵,和敵人接戰前,羅長軍便下令突擊隊在公路上擺出三排鴛鴦陣,一路平推著殺到城門附近。
葉澤農和他手下的邊防團戰士早在出發時就知道了這些拿著狼筅和镋鈀的防衛軍要使用大名鼎鼎的鴛鴦陣,可等到親眼見識到這種陣型的威力後,他們還是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與他們交戰的鎮東守軍此刻的心情幾乎是絕望的,他們手裡的兵器根本碰不到敵人,在張牙舞爪的狼筅麵前,一切攻擊都會被提前瓦解。
一名手持長槍的守衛咬咬牙,手中長槍瞄準狼筅的主杆向一側一撥,趁著這一瞬間的空擋挺槍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