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家聯姻之事總算是塵埃落定。
夏世豪鬆了一口氣,不過想起夏婉清他還是眉頭緊皺。
長子長女,往往都是代表一個家族的臉麵。
夏婉清經過這麼一鬨騰,現在整個同州城都知道了她這個夏家長女已經不潔。
夏婉清也已經十七歲,按理說是該談婚論嫁。
可如今,彆說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就是普普通通的詩書之家的適齡男子怕也不會接受不潔之人。
夏世豪還是很頭疼的,倒不是他有多關心女兒的終身幸福,隻是覺得怎麼儘快平息這件事對夏家的影響。
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把夏婉清嫁出去,嫁作人婦之後,慢慢的人們也就淡忘了此事。
“父親大人,女兒告罪。”
正在犯愁的夏世豪,沒有注意到夏婉清已經走到他麵前,屈膝跪下。
“唉,起來說話吧。”
夏世豪擺擺手,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揪著這事不放。
“父親大人,女兒今日前來,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父親大人允諾”
夏婉清沒有起身,她今天來是要和夏世豪坦白的。
“說吧。”
“父親大人,女兒年紀已然不小。
經過這一回,又讓父親大人為女兒勞心傷神,女兒不孝,還請父親大人寬容。
女兒不敢隱瞞,從北靈江救起女兒的那個男子事出情急,
當日為了救女兒性命,那男子對女兒做了一些急救措施。
這些措施,很是,很是不雅,恕女兒難以自述。
本來女兒有心出家為尼,青燈伴佛。
可是感念父親大人年事已高,女兒還沒有儘孝道,還是不忍離開父親大人。
解鈴還須係鈴人,那救我之人本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年齡正當時,相貌端正。
今日,女兒鬥膽,懇請父親大人賜婚與我,那人願意入贅我夏家。
女兒今生今世定當常伴父親左右,極儘孝道。”
說完,夏婉清俯身長叩。
夏世傑聽的微微失神,久久不語,仔細消化了夏婉清的話後,方才長歎一聲。
“事已至此,你把這人帶來吧,事關你的終身,事關夏家清譽,我還是要親自見一見這個人。
若是真如你所說,隻要這人尚可,父親會給你們做主完婚。”
“謝父親大人成全。”
此時的江楠正在城南坊市裡溜達,剛從胡家票號裡兌出了十兩銀子。
江楠不再縮手縮腳,城南坊市裡的吃喝用度相比西城高檔不少,當然價格也貴了許多。
一條條街巷走過來,江楠買了不少自己喜歡的東西。
光是葛記飲子,他就買了六種,統統加冰,一下子就成了飲子坊的尊貴客人。
江楠並不是揮霍,他是在考察創業項目,了解同類市場。
隻是一圈下來,他還是感到頭疼。
這坊市裡位置好點,哪怕不那麼大的鋪子,一年的租金都得幾百兩。
還要考慮其他成本,尤其是儲存冰塊這一項。
創業一事,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