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胡仙仙已大致上解決慈安宮的事,程浩風欣慰淺笑,回複道以靈力探出具體位置???取出之後施法用冰包裹????交與張家人帶出
見靈符泛起幽藍毫光倏然飛遠,霍飛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對程浩風說“怎麼還不公開抓捕謀逆之人?我要是能擁有仙仙,一定不讓她吃一點苦,不受半分委屈。”
程浩風知道他是暗說自己讓胡仙仙奔波勞累,不夠體恤她,他轉過頭看著霍飛說“要說對她如何如何,誰都會說,可即便說得天花『亂』墜,實現不了又有何用處?”
他語聲低緩,霍飛聽來卻比厲聲嗬斥更具威脅『性』。霍飛卻也是不懼威脅的人“你的救命之恩,我自會包答。對於仙仙,我是真的中意,除非是她自己有讓我放棄的理由,其他任何人彆想阻攔我追求她。”
程浩風眉『毛』擰了擰,語氣發寒“我沒想讓你念我的恩,隻是看你對皇上忠誠,儘我之責為皇上多保幾個可用之材而已。至於仙仙……”
他頓了頓,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從來不會強行乾涉她與人交往,但我勸你還是不要招惹她為妙。”
霍飛也笑,不服輸地倔強而笑。在他想來,他和胡仙仙的差距不就是法力和壽數?他以往隻是覺得神鬼之事太過虛無縹緲,沒有去修煉而已,他若真願意放棄目前一切,得道成仙還不是指日可待?
兩個人都在笑,挺和睦的樣子。遠處青山連綿起伏,營帳周圍落葉樹光禿枝椏與常綠樹蒼翠枝葉交錯,壯美而靜穆。戒備森嚴的營帳中肅殺之氣不算濃重,昨夜都不曾安歇,此時一多半的人在休息,燈火搖曳中倒顯出幾分閒適。
他們能夠安心,是因有程浩風和霍飛在,他們相信這兩人聯手定能保得平安。
明燈光燦,還未睡的人都時不時朝他們看去程浩風身著淡藍道袍,寶藍大氅,仙姿飄逸;霍飛紅袍鮮明,金甲護身,英姿勃發。
那些年老的官員看著這一幕,覺得很寬慰,二人乃是法朝少壯派將臣中的翹楚,都對皇上忠心耿耿又相處和睦,這是法朝興旺之兆;那些年輕的官員看著這一幕,則是崇敬又羨慕,他們也想成為人中龍鳳,與他們並肩同位。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程浩風看起來與霍飛是接近三十歲的同樣年紀,其實他快兩千歲了。
感覺到旁人目光都在注意他們兩個,霍飛有些不自在起來,萬一哪個耳力好的人聽到他們談話,那可丟臉了。他決定還是談些大事“昨夜襲營之事明顯是誠郡王韓澤燦所為,為什麼不向皇上進言,出兵剿除他?”
程浩風眺望遠山,低聲反問“你有什麼鐵證能證明是誠郡王派人刺殺皇上?你又如何使天下人都信服皇上,並全力支持皇上?”
韓澤熙是藩王入京,登基不久,各方勢力並不是完全的支持他,霍飛了解此種情況。因為他深知他父親霍圖就覺得韓澤熙隻是個交了好運的無知小兒,對皇上明尊暗蔑。霍圖將權勢牢牢把握他自己手中,不會輕易聽命於韓澤熙。
“明爭暗鬥,暗鬥得讓人憋屈,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明著開戰,除掉誠郡王那個禍胎?”霍飛少年得誌,曾剿滅悍匪,也曾在與狄人的邊關衝突中戰鬥,他渴望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其實,他並不是忠於韓澤熙才盼開戰,而是想通過韓澤熙給的機會向世人證明他自己有能力獲得榮耀,而不是依靠他父親得來一切。
“暗鬥當然是很令人憋屈,但若此時大張旗鼓針對誠郡王,皇上師出無名。天下人會說皇上刻薄寡恩、欺淩宗族!等誠郡王沒有耐心,公然起兵之時再進剿,那才是誅除叛逆、靖安四方。”程浩風覺出霍飛雖好大喜功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就願意把道理說得透徹些。
霍飛再尋不出話題,就告辭去探視傷員,而程浩風繼續守衛韓澤熙。
胡仙仙接到程浩風傳回的靈符後,就照他安排行事。先隱身去往乾清宮,以靈力細細探知硝、硫之氣。她在禦案之下、書架之下、廊下柱中分彆發現炸?『藥』,皆凝出冰塊裹好放入袖裡乾坤中。
因皇帝不在宮中,侍衛較少,夜『色』又深,她隱身做這些事時即使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沒人來察看。
去往毓盛宮中取炸??『藥』時更順利,分彆在花廳地板下、院中樹下、角門背後取出炸?『藥』。
冬月初九巳時,張瑞娟又親自帶著管家嬤嬤及一眾奴仆往宮中送柿子。卸下柿子後,空的筐裡裝上了幾盆蔫萎的花兒。說是不適應水土,讓他們另換幾盆來。
他們帶出宮的大花盆中表層是浮土,中間夾層卻是炸?『藥』。這些炸?『藥』運出宮後,再由阮文月、桑文秀送交工部侍郎沈廷揚。沈廷揚要查出這批炸?『藥』的具體來路,以做證據。
胡仙仙暗暗控製著李公公等人,焦急等待下一步行動。到得冬月初十,黨本安的傷勢得到控製,他回到皇宮中,帶領親信之人密查哪些人是李公公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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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本安帶傷回京,處理這些事情時雷厲風行,讓胡仙仙對他刮目相看。本以為他隻是個有潔癖的不陰不陽之人,沒想到他有大將之材——或者說是大『奸』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