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南眸色微滯,“薑卿卿?”
“是啊,這人畫工可以啊!我們不是正好缺個原畫師嗎,讓她來試試。包賺的!”
陸建安站在遊戲的角度,對薑卿卿所畫的百鳥朝鳳圖侃侃而談。
至於人才,他向來是不吝嗇的。
陸建安“這幅畫什麼價?讓她來風遊,我給她年薪這個數。”
說著用手比劃了個數。
傅政南瞥了陸建安一眼,拿過他的手機。
這幅畫確實難得,更難得是下方的落款薑卿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認識的薑卿卿。
簪花小楷。
很少見當代人將毛筆字寫得如此清雅。
當晚,傅政南回了傅家老宅。
傅家老宅中沒有監控,因老爺子不喜歡那些東西。傅政南隻能叫來了管家張伯,詢問了那日關於畫卷和腳鏈的事情。
“畫卷?那不是傅總您給老爺買的嗎?”
張伯被傅政南的問題,問得轉不過腦。
繼續說道“那日老爺打完高爾夫回來,就去了書房。說是無聊要找些書看看,就看到了您放在桌上的東西。”
傅政南眉頭皺起。
他一貫是唯物的無神論者,從未相信過鬼神之說。但這幾日,他也有些分不清遊戲還是現實,或是幻覺。
“那些東西呢?”
陳伯“在老爺房中。”
傅政南點點頭,示意陳伯想自己靜靜。
陳伯走後不久,傅政南放在褲袋裡的手機又在發出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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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政南輕闔雙眸。
沒有理會。
這頭,轉身下樓的陳伯,突然想起件事情。
又調頭回到二樓找傅政南。
“今晨阿姨打掃衛生的時候,在您書房的桌上發現了碗參湯。不知什麼情況,廚房最近也沒做參湯啊,真是奇了怪。”
張伯覺得這事情有些怪異,便提了一嘴。
傅政南“參湯?”
張伯點點頭,“是的,如今那碗湯還在廚房裡。可要拿上來?”
傅政南掀開雙眸,眼底多了抹驚訝。
“這個要怎麼用呀?我想生火。”
“母妃說參湯的火候要掌握好,不然效果會不好的。”
“怎麼樣?好喝麼?”
遊戲中,薑卿卿的話一一浮現。
傅政南薄唇抿起,會是那碗薑湯麼?
—
江裕在廚房的水池邊,稍微擦拭了下在外的肌膚。將血跡擦淨,五官的輪廓也顯現了出來。
薑卿卿認出了他。
走來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說什麼。他們如今,都被迫站在同一條船上。
“全新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穿進。”
薑卿卿將手中的素衣遞給他,衣櫃中多為華麗的宮裙,且沒有男裝。這是唯一一套,看著勉強能用上的。
再怎麼樣,也比他身上那套,臟得不成樣的布衣強。
江裕道了聲謝,不知為何臉上泛起了紅暈,有些羞赧道“公主這備有針線嗎?”
薑卿卿不解“你要針線做什麼?”
一個上戰場的少將軍,難道要做針線活啊?
江裕眼神飄忽,低低道了句“我想將這衣裳改一下,改正能穿的尺碼。”
薑卿卿!!!
牛逼。
她都不會女紅。
江裕看著薑卿卿震驚的眼神,趕緊解釋道“軍中的男子皆會些女紅,邊境條件有限,不是年年都會有新衣裳。”
他的話,讓薑卿卿沉默了。
“是我的不是。”
沒想到邊境的將士,過得竟這般苦。
與京都的富麗繁華,安寧美好,並不相同。
拿來針線和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