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
薑卿卿朝他跑了過去,拔出方才傅政南給她的小刀,利落地將江裕身上的麻繩給割斷。
失去重心的江裕,一下跪倒在地。
“你沒事吧?你可彆死啊。”
薑卿卿一時有些心慌,掏了掏方才傅政南幫她整理好的小布袋。
裡頭一堆雲南白藥、阿莫西林、酒精、紗布
還有一張傅政南親手寫的,各種藥品的功效和使用方法。因為寫得著急,筆鋒比以往更蒼勁,儘顯鋒芒。
薑卿卿抓來一瓶250l的醫用酒精,直接往江裕傷口上淋。
“啊!——”
本已經被折騰得意誌全無的江裕,瞬間清醒,一股刺痛猛衝天靈蓋。
低沉的狂吼讓薑卿卿的手都抖了幾下。
朋友,你好嚇人
但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一瓶接著一瓶的酒精往下倒。
神明說了,這是叫消毒。
不然傷口裡都是細菌,人是會生病而死掉的。薑卿卿雖不理解,但十分地聽話。
一步一步皆按著傅政南所說的去做。
江裕並不知道薑卿卿在做什麼,在被酒精折騰過一遍後,有些拒絕薑卿卿再給他使用雲南白藥藥粉。
“不用了公主,還是找個大夫好些。”
打仗受傷是常有的事情。
軍中也是會用烈酒對傷口衝洗,但那瓶透著莫名清香的藥粉。
江裕多少會有些抵觸。
薑卿卿推開他擋在傷口前的手掌,“這由不得你,你當初不是一心等死麼?如今既然是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說了算。”
薑卿卿將藥瓶旋開,在江裕的傷口上均勻撒了一層。
江裕心有愧疚,也隻能任由她操作。
但在看到藥粉撒上後不久,本還溢著血的傷口,很快便不再往外冒血珠。
江裕心中一驚竟有如此神藥?
這若是用在軍中
“公主,你這藥粉是誰人研製的?”
薑卿卿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有些支支吾吾。
她總不能說是神給的吧?
就算她敢說出來,也沒人敢信啊。
薑卿卿不願正麵回答的模樣,在江裕眼中,還以為是此藥粉是皇家秘藥。產量也並不大,所以沒有公布出來給軍隊用,也是很正常的。
江裕理解地笑了笑“沒事兒,我就是好奇。”
但當他以後在軍營中,看到那堆成山的同款藥粉。
整個人都驚在原地。
那時的他,才開始感歎,原來自家公主這麼有實力!
—
大致處理了傷口,薑卿卿把傅政南給她的小布袋,重新跨在脖子上。
這裡麵可是有很多零嘴呢。
不能丟。
“你可以走嗎?”
薑卿卿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地上的江裕。
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但江裕的情況,顯然不是很好。
“外麵有馬車,你還能趕車麼?隻要離開這山村,到了城牆角,我就能帶你進宮。”
禦書房的密道。
非必要時刻,絕不能外露。
但如今薑卿卿顧不了那麼多了,丞相府和太後的人如此囂張,定是父皇在宮中出了什麼事。
她晚到一分,父皇就會多一分的危險。
趁如今江裕逃走的事情,還沒傳到柳旭白那裡,他們要儘快動身才行。
江裕震如聽天書般聽著薑卿卿說話。
驚於她的坦誠,她竟如此相信自己麼?那可是皇家密道。
還有她說什麼?
馬車?
怎麼會有馬車在院外,可供他們使用?
薑卿卿看著江裕呆傻的模樣,有些煩躁,轉身虛空打開了房子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