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寒哥。”
幾人一擁而上,將倒地的人扶起。
林絮溪“江司寒走吧。”她看著對方,眼神沒有一絲絲猶豫,滿滿都是決心。
“你我之間一定要走到這個地步嗎?”他想起從前,也想起殷黎。江司寒突然找到底氣,推開扶著他的人上前抓住林絮溪的手腕,厲聲問道“你與我解契後,就要與殷黎雙宿雙飛對吧?我不會讓你得逞!”
“殷黎師兄與此事無關,我隻是想成全你與容歆的兩情相悅,也想成全我自己罷了。我林絮溪這些年蹉跎至此,是我活該。可我不願再如此,也不願再對你們費心,解契後,我會離開。”
林絮溪將江司寒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神情溫和,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江司寒,彆總是將問題推給他人。你總是無錯?太自以為是了。”
細腕抽回,林絮溪往後退幾步,莞爾一笑。她如今依舊自由,心性堅韌。從前看錯人,但錯了便認,改了就好。
“你看我,這些年從未變過。而你,變得太多太多,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江司寒。你因何改變,我們心知肚明。”
在這一瞬間,江司寒看著林絮溪有一個荒唐的念頭或許,林絮溪已經知道他暗修無情道的事情了?
不,不可能,他一直藏得很好。
甚至宗主都沒看出來,她不可能知道。
容歆看著寒哥,都走到這一步他居然不願意了?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
正當容歆再想說什麼時,就聽到一聲無奈的輕歎。
“唉。”
所有人看向台階上,不知何時宗主出現在這裡。
“宗主。”林絮溪先行禮。
其他人也都陸續跪下。
“亂糟糟的不像樣子,修道成仙要靜心。”宗主掃過在場眾人,捋須歎道“事已至此,你們二人進來。”
江司寒看向林絮溪毫不猶豫進去的背影,他不敢進去。若是他們真的解開道侶該如何是好?
他便沒有理由再綁著林絮溪,再用符山的雜事牽絆她,讓她永遠隻能做一個元嬰後期。
其實,江司寒什麼都知道甚至是故意為之。
“寒哥,宗主叫你呢。”容歆催促道。
連宗主都驚動,她想兩人應該沒有再轉圜的餘地後,心也徹底放下。
江司寒行屍走肉般起身,一步一步邁著台階。隻是再怎麼拖延都毫無用處,十二階台階總會走完的。
“若是真的解契,我們該如何是好?”嚴褚華站起身,看向一臉得意的大師兄。
這問題讓魏於筠啞然失笑,反問道“什麼如何是好?解契後,林絮溪便不能做倀鬼,師父也不必被掣肘吸血,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大師兄,莫要忘了是誰教你執筆,是誰教你畫第一張符。是師父嗎?不,是師娘。你忘了我沒忘。我們二人前後腳進符山,你比我長三歲,自然比我先學。”
嚴褚華走到魏於筠麵前,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問道“你可記得你八歲時第一次執筆,師娘抱著你抓著你的手。我吃醋,偷偷將你的筆藏起來,你遍尋不著摔了一跤。你下巴是不是還有個疤啊?”
魏於筠下意識摸到下巴,果然有個細細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