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一個失察之罪是跑不了的。”對於讓六阿哥受到傷害的人,瑪琭一致當作敵人“能被人算計,就是個蠢的。”
這話不止是說欣哲,也是在說自己。
若是自己能警醒一些,或許六阿哥便不會遭這一份罪了。
瑪琭自責的不行,衣不解帶的守著六阿哥。
“娘娘這樣熬著,身子怎麼能受得住啊?”桂嬤嬤與竹溪心疼的不行。
斷斷續續的病了一個月,六阿哥的身子才將將見了起色。
瑪琭整個人都憔悴的不成樣子。
“怪不得老祖宗定下規矩,阿哥公主們要送到南三所去單獨住,端看你就知道了。”皇上其實也很心疼六阿哥,但他最心疼的還是瑪琭。
瑪琭整個人都懨懨的“臣妾怎麼了?”
“怎麼了?你瞧瞧你自己如今都成了什麼樣子了?”皇上將瑪琭按坐在了梳妝鏡前。
銅鏡影影綽綽,照映出來瑪琭單薄的上半身和消瘦的臉。
瑪琭有些恍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皇上沒好氣的瞪了瑪琭一眼“你如今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六阿哥身上,都冷落朕好些日子了。”
瑪琭竟然從皇上的語氣裡聽出來了些許委屈。
“皇上這麼大的人了,竟還和六阿哥吃味。”瑪琭回身坐到了皇上身邊,將頭輕輕的靠在了皇上的肩膀上“因為有皇上在,臣妾才能心無旁騖的照看六阿哥。”
“可你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才是。”皇上有些生氣“六阿哥固然重要,但朕更希望你長命百歲。”
瑪琭有些感動,皇上最看重的便是子嗣,如今在皇上心裡,自己竟然比阿哥還要重要了。
瑪琭綻開了這段時日以來的第一個笑臉“臣妾有沒有與皇上說過,臣妾心悅皇上已久?”
皇上“噌”的一下臉色通紅,磕磕巴巴的說道“都是兩個孩子的額娘了,怎的愈發的不知羞了?”
瑪琭抿著嘴偷笑。
欣哲這段時日以來想了許多,將之前的事情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包括每一個人說的話,做的動作表情,欣哲都在心裡反複的推敲了好多遍。
被梁九功扣起來的侍衛受了重刑,交代那花兒匠給了侍衛一大筆銀子,讓他尋個偏僻的院子,雇一個人專門去培育那種黃色的杜鵑花。
隻為了有朝一日,主子的一聲令下,便想辦法將那些花都運送進宮。
侍衛說,他們是買通了給禦膳房送蔬果的百姓,少量多次的運送進來的。
當被問及主子是誰的時候,那侍衛當真是一問三不知,隻說花兒匠給自己銀子,自己替他辦事,至於他是替誰做事,自己當真是不清楚。
慎刑司為了討好皇上與瑪琭,對那侍衛下了狠手,生生將人打斷了氣,也沒有問出來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這一日,內務府的小太監來給赫舍裡香兒送月例銀子“奴才給小主請安。”
赫舍裡香兒瞧見來人,眉心一挑,示意小宮女將錢袋子接過來“辛苦公公了。”
“能為小主做事是奴才的福分,可不敢言辛苦。”小太監說著話,抬起眼眸與赫舍裡香兒對視了一眼,一觸即離。
赫舍裡香兒懸著幾日的心總算是落了地了,吩咐道“好生送這位公公出去吧。”
第一步將鈕祜祿氏的位分拉下來,如今瞧著還算成功。
接下來便是要想法子把她弄出儲秀宮去,一個宮裡如何能有兩個主位娘娘呢?最好能將她弄去冷宮才好,一勞永逸。
赫舍裡香兒思索著從前自己的額娘教給自己的手段,挑挑揀揀也不知用哪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