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林清歡和蕭倩雯醒來發現倆人住的房間外已經被官兵給守衛上了。
“姑娘,我與紅琦的住處也是如此,全是三皇子的人。”初夏進來伺候的時候壓低聲音說道。
“陶白晚的房間呢?”林清歡壓低聲音問道。
“亦是,三皇子叫了女醫在裡麵伺候著,估摸著是不想再讓大姑娘前去費心了。”初夏看了一眼蕭倩雯又說道。
“雯兒,昨日你回來的太晚,我見你太疲憊也沒細問,她傷勢如何了?”林清歡問道。
“全是最好的愈合傷口的藥材,還有怪醫袁離老前輩在,已經不用我們操心了。”
蕭倩雯打了個打哈欠說道,這些時日真是給她累壞了。
“阿平呢?”林清歡突然想起來寧司玨的小廝轉頭問初夏。
“我偷偷看過了,他沒事,同一起來的侍衛們在一樓廂房。”初夏壓低聲音說道。
“三皇子這般大張旗鼓的叫人守著,還怕我跑了不成,夫君都沒回來,我能跑哪…”
林清歡皺著眉頭說道,突然又驚恐的看著蕭倩雯。
“大哥哥他們前去要做的事情,三皇子是不是要阻攔?”蕭倩雯突然說道。
“如此說來,我們便成了他是籌碼?”
林清歡不安的說道,隨即慌張的看向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
抵達岑遙郡的蕭奕和寧司玨剛進官驛處便看到了已經在等候多時的岑遙郡守向天問。
“蕭大人與六皇子一路奔波勞累,下官已經提前替貴人安排了住宿。”向天問起身朝倆人行禮道。
“向大人費心了。”蕭奕點頭說道。
“岑遙地屬嚴寒之地,不似金瀚四季溫暖的好地方,兩位貴人一路受累了。”
向天問繼續寒暄道。
“向大人原是侯門出身的高貴子弟,這麼多年不畏艱苦在此風寒之地為一郡之守,我等隻是辦公事才來一趟,所受之苦同向大人而言不足掛齒。”
蕭奕意味深長的說道。
“皆是為陛下和朝廷辦事,何來受苦之說,蕭大人,六皇子請。”
向天問看起來不過三十有五的樣子,卻是喜怒不形於色。
土岩郡。
林清歡坐在馬車裡,神情凝重的看著對麵的寧丞羨,從來沒有這般不想見這個被自己也喚作幾次三哥之人。
“你可知為何此郡喚作土岩?”寧丞羨說道。
林清歡疑惑地搖搖頭。
“四十年前,一名將領,用土石攻法在幾乎斷糧的情況下守住了這座郡城,苦苦支撐了四天四夜才等來了援軍,護下了這座城池裡的數千手無寸鐵的百姓們。”
寧丞羨扶著林清歡下了馬車,倆人來到城牆下麵。
“那位將領是個大英雄,既能在如此絕境之下護下城與民,叫人好生敬佩,那他後來該是封官加祿了吧?”
林清歡一邊同寧丞羨踏著階梯往城牆頂走去。
因為自己爹爹的緣故,林清歡對於戰場殺敵的將軍由衷就是欽佩。
“封官加祿,若是他活著倒是可以,隻可惜在援軍趕來之時,他以身祭城,拖住了時間。”
寧丞羨扶著圍牆看著遠處說道。
“以身祭城,三皇子說的莫不是向岩老將軍?”
林清歡突然想起來林木堂在她們小時候講英雄偉績的故事時曾經說過此人。
“你小小年紀也知道他?”
寧丞羨有些意外的問道。
“爹爹曾經給我說過,這個向老將軍同我曾祖父交好,倆人一起禦敵多次,原來此地便是爹爹說的老將長守孤城之處,我到此兩次才知曉。”
林清歡有些意外自己居然在傳說中的地方遊了兩次。
“林將軍居然將這些已經被曆史淡忘之人的故事同後輩說起,倒叫丞羨實屬驚訝。”
寧丞羨笑了笑說道,但是林清歡卻能感覺他是真心高興。
“三皇子此言差矣,何為曆史淡忘之人,向老將軍臨危不屈的精神爹爹也是時常叮囑我們林家孩兒用心去銘記,我胞弟安才一直視他為尊者,我相信這土岩郡的百姓以及他們的子子孫孫都會永記於心的。”
林清歡一臉正經的說道。
“你這一番話倒是令我蠢言了,他是我曾外祖,也是我最欽佩之人,幼時常聽母妃提及他一生戎馬的故事,如今站在此處感慨頗深。”
寧丞羨看著遠處的冰天雪地說道。
林清歡點點頭不再說話,也是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冰天雪地。
待林清歡回到官驛的房間,初夏和蕭倩雯急忙上前拉住她。
“嫂嫂,你沒事吧,三皇子可有欺負你?”
蕭倩雯自一早林清歡被寧丞羨親自請走後一直焦急不已。
“我沒事,隻是同他去城牆喝了幾口西北風看了會風景而已。”
林清歡拍了拍蕭倩雯的胳膊。
“明惠長郡主醒了。”蕭倩雯說道。
“謝天謝地,她終於醒了,走吧,我們去看看她。”
林清歡聽到此心裡的大石頭也落地了。
陶白晚的房間在林清歡的樓下,三人在寧丞羨那兩個丫鬟的陪同下到了明惠長郡主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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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林清歡看著正起身被醫女伺候喝藥的陶白晚。
“你是不是很失望,我居然還活了下來。”陶白晚揮揮手示意女醫退下。
“嫂嫂一路也是辛辛苦苦的照顧著長郡主,怕是您多心了。”蕭倩雯在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