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那或驚訝、或疑惑的目光注視下,伴隨著表情麻木得如同被寒霜凍住一般的精靈們的畫麵,緩緩地,一係列如古老神秘符文般的精靈文字與附帶的人類翻譯文字浮現而出
千年前,輕之國度的精靈們處於整個國度地位的最低端,他們背負著奴隸那沉重且屈辱的身份,就像被囚禁在黑暗深淵的星辰,雖有微光,卻無法閃耀。
千年前啊,魔生物牛馬一族卻似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驕陽,位高權貴,雄踞在輕之國度的最高層地位,享受著無儘的尊崇與榮耀,仿佛他們就是這片國度的主宰,萬物都得在其光芒下臣服。
而人類呢,恰似那居於中間的橋梁,如同現在的輕之國度一樣,排在第二的位置,不上不下,平穩卻也少了些極致的風光或落魄。處在最底層的,則是那些被所有人視作奴隸的精靈一族,他們如同被踐踏在泥土裡的落花,任人欺淩,毫無尊嚴可言。
鈕馬瞧見這一幕,那緊握的拳頭好似堅硬的磐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氣急敗壞地叫嚷起來“怎麼可能!長期在輕之國度生活,我們牛馬一族一直就像那被遺忘在角落的殘布,始終處於最底層的地位,受儘了冷眼與屈辱。”
“若我們過去真的位高權貴,那現在的我們牛馬一族不應該處在最底層的地位!”
鈕馬惱怒成羞,憤憤不平,雙眼好似要噴出火來。“這一定是汙蔑!輕之國度的精靈一族會多種魔法,說不定此刻播映給我們的曆史是他們用魔法偽造出來的呢!”
安娜看著情緒激動的鈕馬,她想說些能如春日暖陽般撫慰鈕馬的話語,卻不知從何做起。麵對這樣的鈕馬,她隻能保持沉默。
畢竟,她身為一個外來旅者,對輕之國度的曆史又知之甚少,加上輕之國度的曆史又被塵封多年,她怎麼能隨意輕易地斷言此刻在他們眼前播映的曆史的真實性呢?
星護瞧見了安娜那無可奈何又自責的樣子,憑借自己的理性推斷道“若精靈一族真的想通過這段曆史汙蔑牛馬一族的話,那他們早該把這段曆史公諸於世了。”
“而不是一直把輕之國度的曆史塵封起來,還要讓人如同挑戰那布滿荊棘的險途一般,挑戰這些精靈們布置的謎題後才能看到,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鈕馬重新想起了當初閃現在自己腦海的想法“被謊言包裹的現實或許更美好,因為現實之殘酷,絕非任何人能坦然接納。”
鈕馬看著畫麵中精靈們那擁有著靈動且透明的翅膀,然而他們的翅膀卻布滿了破爛不堪的洞口,仿佛他們的翅膀被無情地折斷損壞。
這些精靈們明明有著美麗且清澈的翅膀,卻不能隨心翱翔,隻能淪為奴隸。
鈕馬雖然不想承認星護所說的現實,但他的理性告訴他星護所言不無道理。
若輕之國度精靈一族想通過這段曆史汙蔑作為魔生物的牛馬一族,那他們應該早就把這個國度的曆史公之於眾了。
何必,等到千年後的今日,展現這段曆史還要他們這些謎題挑戰者通過一係列的謎題
在挑戰密道謎題前,鈕馬認為輕之國度之所以沒有什麼曆史的記載,或許是因為這是個新興國度,因此沒有什麼曆史。
可是,他從沒想過,如今處於這個國度最卑賤地位的牛馬一族,曾也擁有過如同當今這個國度精靈一族的榮華富貴與至高無上的權力。
鈕馬心中暗自思忖“若要辨彆在我眼前播映的這段曆史的真假,把整段曆史觀看完再斷言,或許更好。”
鈕馬鼓起勇氣,重新抬起頭,他想知道這個國度的精靈們為什麼要把這段曆史塵封千年之久?
難道是因為把這段曆史播映的話,如今精靈一族鞏固的高權地位便會受到影響嗎?
但是,若精靈們真有這樣的憂慮,那他們就不該向任何人,比如向他們這些謎題挑戰者展現輕之國度千年前的曆史。
鈕馬實在想不明白,輕之國度的精靈們之所以這樣做的動機。
然而,鈕馬通過過往好學的經驗知曉“如果有不明白的事情,那持續探索,持之以恒,說不定在某日,當前的難題就會迎刃而解。”
鈕馬再次將視線投向前方,在汩汩流淌的藍水之間映照著一個銀銅色廣場,廣場上擺放著擺出不同威風凜凜的牛馬雕像。
有的牛馬雕像手持長矛,氣勢逼人。有的牛馬雕像手持利劍,神色威嚴。有的牛馬雕像麵露驕傲,持箭向天。
廣場上,精靈們正勤勤懇懇,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牛馬雕像,他們冒著冷汗,仿佛不敢犯下任何一絲錯誤。
這時,一群囂張跋扈,牛高馬大的牛馬們坐著馬車來到了廣場。
他們手上拿著多隻幼小的精靈,並一臉得逞地向在廣場上的人們說道“這是我們精心培養的精靈們,它們能乾很多活,如運用魔法快速打獵,因此我們高價出售。你們誰想要?”
一隻年幼細小,長著綠色頭發的精靈一臉不屑地向發話的牛馬吐口水“我們精靈一族不是你們的道具!更不是讓你們肆意發財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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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馬聽見自己手持著的綠頭發精靈如此直言不諱,毫不猶豫地折斷了綠頭發精靈背後的翅膀,聲調中滿是高傲。“奴隸就該有奴隸的樣子。”
“在座的各位聽好了,若你們像這綠頭發精靈如此忤逆,那你們的下場可能就會如它一般,又或者會落得更悲慘的下場。”
那有著一頭翠綠如翡翠般閃耀頭發的精靈,眼睜睜看著自己宛如精美琉璃般被折斷的翅膀,竟被眼前如蠻牛般莽撞、似駿馬般無情的牛馬殘酷地踩碎。
刹那間,身體傳來了撕心裂肺般如利刃切割、似烈火灼燒、像冰錐刺入的痛感。
然而,她那顆細膩又敏感的心靈啊,此刻要比這傷痕累累的身軀難受千萬倍,仿佛是被暴風雨肆虐後的嬌花,比那凋零的花瓣更顯淒慘;又似是被寒霜籠罩的幼芽,比那凍僵的細莖更覺悲戚;還像那被狂沙席卷的孤燭,比那搖曳欲滅的燭火更感絕望。
從出生起,她就知道精靈一族是位於這個國度最底層的奴隸,他們必須不停歇地工作。然而,每當她凝視著自己身後的翅膀,她就會想擁有一雙翅膀的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能自由翱翔?
或許,她能用這雙翅膀逃出如同沉重牢籠的輕之國度。
又或許,她能趁某些機會逃出輕之國度,前往她渴望的詩與遠方。
或許在遠方,他們精靈一族不會被地位束縛,從而被他人任意踐踏,而是被尊重,被珍惜。
綠頭發精靈看見自己最珍視的翅膀,淚水如洪水般奔湧而出,沒有任何間隙也沒有任何停頓。
手持綠頭發精靈的牛馬見到這隻精靈哭得如此淒慘,厭煩地說道“煩死了!哭什麼哭!再哭,看我把你另一隻翅膀折斷!”
綠頭發精靈聽聞此言,即便淚水勇猛落下,卻還是強忍住哭意。
當她想說些什麼時,她才發覺她已經心疼得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綠頭發精靈不禁思忖“難道自己失去了一隻翅膀,如今還要變成不能說話的啞巴嗎?”
這時候,一位路過的人類女性目睹牛馬虐待綠頭發精靈的場麵,她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了,疼得厲害。
她勇敢地邁步走向牛馬身旁,出於地位的差異,她識趣地後退了幾步,那腳步略顯躊躇,就像那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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