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愣了一下,憋了半天,最後說了三個字,“它死了。”
“開始呢?過程呢?最後又是誰死了?”
“妖怪。”悶油瓶道。
算了,指望他給我講故事,我還不如指望青岑。
想到青岑,我就想到了他的名字。
青岑可浪,碧海可塵。
他的名字裡藏著悶油瓶的私心,悶油瓶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這老小子慣會搞一些撩人不自知的事。
而許靈的名字,則藏著我的私心。
悶油瓶顯然也明白,那天我給孩子取名的時候他沉默了很久,最後輕輕叫了三遍許靈的名字。
餘年,予君餘年。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小花將自己隱晦的愛意表達得那麼明顯。
而思弦,弦有妻子的的意思。
我知道的時候覺得瞎子特彆不要臉,後來發現自己跟他差不多,覺得自己是在五十步笑百步。
聞著濃鬱的花香,今天晚上我很快就有了睡意,睡過去的時候感覺悶油瓶靠了過來,伸手將我抱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神清氣爽,悶油瓶正在穿衣,應該是打算出去鍛煉了。
我也坐了起來,跟他說了一句早上好。
悶油瓶原本想出門了,發現我醒過來就停住了腳步,顯然是期待我跟他一起出去。
腦子很清醒,應該是睡不著了,我下床穿鞋和他一起下樓。
猛男聽到動靜就從它的小房間裡出來了,看到我早起顯得有點興奮。
自從它長大後就一直跟著悶油瓶出去晨練,非常積極。
我們一起出了門,往山上跑了一圈後我找地方坐了下來。
早晨空氣清新且濕潤,路邊的草葉上都是露珠。
猛男也累得趴在地上直吐舌頭,但它休息了一下後還是起身去追悶油瓶了,臨走的時候回頭朝我叫了一聲,顯然是叫我不要偷懶。
“我不跑了,你加油吧。”
它顯然非常鄙視我,白了我一眼後就去追悶油瓶了。
坐在這裡可以俯瞰我們住的那個村子,遠處的山線開始露出白光,雲層漸漸變成了棉絮狀,鋪滿大半個天空。
太陽應該很快就會升起來。
我坐了一會兒,正打算起身,腳卻被什麼滑膩的東西絆住。
心裡咯噔一下,以為是蛇,我立刻低頭查看,卻發現是一條藤蔓。
整片雜草動起來,一顆腦袋從裡麵鑽出,就擱在草葉上,活像是一個人頭端放在上麵。
要是普通人看見,估計會被這個場景嚇瘋。
“乾什麼,嚇唬人啊?”我又坐了回去,盯著老祖宗。
他晃著腦袋左右看了一眼,小聲問道,“那個誰不會突然回來吧?”
“回來就回來,他又不會吃了你。”
“難說,他要吃我其實很簡單,我也沒有什麼還手之力。”老祖宗很謹慎,不過還是朝我這邊慢慢靠了過來。
我拍了拍身邊,示意他坐,問道,“你怎麼在這?”
老祖宗顯然有點嫌棄,手臂一伸從草裡拽出來一個草墩子,然後優雅地坐了上去。
“我是妖怪,在山裡不是很正常嗎?”老祖宗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蘋果。
他似乎是想分給我,但是又有點舍不得,最後試探著問道,“你應該不喜歡吃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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