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隻是一瞬,她就下手了。
她是醫生,宋宴禮是患者,在醫生眼裡沒有男女之分,隻有生病和沒生病。
捏了捏明顯感覺腿根的手感比之前捏的地方更有彈性,她有些驚喜地問“這裡是不是有感覺?”
宋宴禮的目光所及是女人瑩白的雙肩,漂亮的蝴蝶鎖骨,以及因為俯身的動作,胸前若隱若現的溝壑。
他從未和女人靠得這麼近過,風景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簾,隻一眼,他立刻不知所措地彆開了頭,耳朵瞬間像染了胭脂的麵頰,紅了一片。
沒聽見男人的回答,許池月抬頭,見男人偏頭看著彆處,神情尷尬,耳朵都紅了。
意識到什麼,她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風光,立刻站直了身子,心裡兵荒馬亂,麵上卻還努力裝作很平靜,“你稍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嗯。”
許池月挺直脊背去衣櫃那裡拿了一套居家服,然後進了衛浴間,她自認為表現得很淡定,實則慌得連自己同手同腳走路都沒發現,還有衣櫃門也忘記了關。
宋宴禮看著女孩強裝淡定又漏洞百出的做法,薄唇若隱若現勾了勾,驅動輪椅過去將衣櫃門關上。
許池月關上衛浴間的門,立刻靠在門板上大口呼吸,剛才為了表現得毫不在意,她一直憋著氣。
換好衣服。
她在心裡暗示自己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沒事,我剛才表現得很好,大大方方出去,然後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如果我現在就不好意思,那接下來的治療還怎麼繼續?
一番心理建設後,許池月輕輕呼出一口氣,打開了衛浴間的門。
她神色自若來到宋宴禮麵前,“剛才腿根有感覺嗎?”
宋宴禮如實道“有一點。”
許池月點點頭,表示了解,“先針灸給你疏通血脈,之後按摩舒緩你腿部萎縮的肌肉。”
宋宴禮“嗯。”
許池月抬手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隔著褲子針灸會影響治療效果,而且我無法給你的針灸部位消毒,容易引起感染,所以你需要脫掉褲子。”
宋宴禮從沒考慮這個問題,聞言眸色一頓,耳尖瞬間紅了。
許池月一副醫生開導患者很淡定自然的口吻說“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在醫生眼裡患者沒有男女之分,褲子需要我幫你脫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行,你脫了褲子坐在床上等我,我去喝口水。”許池月找個借口出了房間。
她發現對著宋宴禮那張俊逸出塵的臉,真的很難做到不分男女,讓她看著他脫褲子……那個場麵光是想想就很尷尬。
唉,作為醫生,她這樣的定力委實不夠,要加強啊。
她喝了水,在外麵多待了一會兒,估摸著他應該差不多了才朝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宋宴禮已經坐到了床上,眼鏡也摘了,腿上搭了一條毛毯,手上拿著之前的那本書在看,見她進來,放下書,“可以了。”
許池月走過去,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用品,“我開始了?”
“嗯。”
許池月掀開毛毯,看見男人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有些意外,在輪椅上坐了五年,沒想到腿型還保持得這麼好。
除了肌肉看起來沒那麼飽滿,並沒有任何凹陷,難以想象宋宴禮五年前的腿得有多完美。
消毒之後開始針灸。
針灸的定穴和針刺速度、力道甚至方向都是有講究的,失之毫厘謬以千裡。
宋宴禮看著女孩將銀針一根一根刺進他腿上的肌膚裡,女孩捏著銀針的手指修長白皙,紮針的時候紅唇微抿,神情專注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