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曖昧?
就好像夫妻倆預約著某種親密的活動。
宋宴禮不自在抿了抿唇,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性感的輕“嗯。”
許池月洗好澡爬進被窩裡,在宋宴禮身旁躺下,距離不遠不近,不刻意遠離,也不敢太放肆靠近,躺好後,她閉上眼睛靜靜聽著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不是第一次和宋宴禮同床,但卻是得知自己的心意後第一次和他同床。
感覺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樣。
以前隻有緊張和自豪,現在……多了一份旖旎的蠢蠢欲動,腦中不受控製浮現那晚在車裡兩人接吻的畫麵。
他的氣息,他的味道,甚至他的呼吸……她都很懷念。
想靠近他,想抱他,想吻他。
許池月被自己腦中閃過的念頭嚇得猛然睜開了眼睛,做賊心虛般看了一眼宋宴禮,他閉著眼睛,麵色平靜,呼吸清淺,睡得很安穩。
啊啊啊……
她怎麼變得這麼汙了?
許池月捂著發燙的臉頰轉過身背對著宋宴禮,默默在心裡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夜色中,宋宴禮睜開眼睛,轉頭看著許池月的背影,腦中閃過一句話心裡沒你的女人,才會背對著你睡。
深邃眼眸中閃過一抹落寞。
這晚許池月的夢裡都是經文,連如來佛祖都來到了她的夢裡。
他盤坐在天空,四周金光閃閃,禪音繚繞,緩慢深遠“他將你當醫生,當學生,你卻對他欲念深重,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知罪……
後麵兩個字仿佛被擴音喇叭擴音了一般,音波拉長,一下一下地蕩漾到她耳邊,震得她心口都疼了。
“啊!”許池月大喊一聲,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宋宴禮被她驚醒,撐著床起來,夜色中見她滿頭大汗,關心問“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池月轉頭看向宋宴禮,一時還沒從夢境裡回神,嚇得身子猛然朝後退了退,“彆過來。”
我知罪。
三個字到舌尖打了個轉,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宋宴禮看著她恐懼他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暗淡,嗓音低沉透著幾分寂寥,“我不過去。”
許池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下床,“對不起,吵醒你了,你睡吧,我去喝杯水。”然後快速出了房間,來到餐廳倒了一杯冷白開喝下去,躁動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果然不能亂動妄念,佛祖盯著她呢。
不過……
她和宋宴禮是夫妻,她動一下‘歹念’怎麼了?
合法的好吧。
佛祖管得也太寬了。
許池月平複好心情來到房間,見宋宴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床上起來坐在輪椅上,“你怎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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