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玲霞滿臉不屑,
“你什麼態度啊?還當自己是團長夫人呢?”
在廢土剛開始的那會兒,這個團是挺有名氣的,大家團結一致對抗末世災難過後的秩序崩潰。
“現在都廢土五年了,你看看去,遍地都是團隊,還遍地都是比你們這團厲害百倍的團隊。”
現在韋玲霞已經沒把自己當成這個團的人了。
她張嘴閉嘴,都是“你們團”。
喬團長的團,遲早會被吞沒,這是沒有任何人懷疑的趨勢。
韋玲霞真不知道徐雪嬌還在牛什麼?
徐雪嬌氣的渾身發抖,
“我就這態度,你要害我和我兩個女兒,卻還要我感恩戴德?”
“韋玲霞,彆把人當傻子。”
韋玲霞當即跳起來,指著溝渠底部的徐雪嬌冷笑,
“你這當了婊子,還立起牌坊來了?”
“你和大小嬌在這兒不但要被男人騎,還要做苦力,我這是在救你出苦海,你懂不懂啊?”
徐雪嬌不懂,她抄起鋤頭就往溝渠上爬,
“懂什麼?我和我女兒在這裡好好兒的,跟著你走才是蠢到家了。”
“彆擺出一副好人臉,誰不知道外頭的那些男人都是些牛鬼蛇神?”
她非常的氣憤,徐雪嬌有禮義廉恥,她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
她能對時月白發泄情緒,就能對韋玲霞發泄更大的情緒。
在時月白這裡,都過了這麼幾天,時月白連一句讓她兩個女兒接客的話都沒提。
甚至時家圍牆裡,除了個隻知道擺弄零件的怪怪外,一個成年男人都沒有。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龐正宮,姑且不算是個男人吧。
與陳家的氛圍比起來,時家總能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
仿佛隻要能吃苦,願意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女人就能堂堂正正的站直了活下去。
但是跟著陳家人,女人不但要被剝奪身體,還要被剝奪尊嚴。
她們躺著賺口糧,甚至躺著都還不一定能賺到口糧。
如今這個溝渠,被挖的深度不平,但長度已經很長。
差不多要完全封住同字框的口了。
徐雪嬌雖然活得驕傲,但她說要挖溝渠,那是實實在在的挖,並沒有敷衍了事。
她從稍微淺一點兒的地方爬上去,拿著鋤頭就去打韋玲霞,
韋玲霞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罵,
“徐雪嬌你是不是瘋了?”
“你跟我們陳家走,和你待在這裡有什麼區彆?”
不是一樣做雞?
徐雪嬌生氣的吼,“時家這裡能給女人留一條命。”
“但陳家會給女人留命嗎?”
她這幾天吃的飽飽的,身體也有點兒力氣。
追著韋玲霞跑了老遠,眼看著就要跑出河床的範圍了。
徐雪嬌這才怒氣衝衝的回到同字框前麵。
大小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們倆早就爬到了同字框裡,和龐子淵、時幺幺湊在一起,看今天貼在圍牆上的菜單。
徐雪嬌站在溝渠邊上,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倆已經洗的乾乾淨淨了,身上穿著農雅思找給她們的兩套長裙。
裙子裡頭還特意穿上了內衣內褲,腳上穿上了鞋子。
其實廢土裡,很多女孩兒都不講究這些了。
一個是大人太忙了,忙著拾荒,忙著生存,根本就沒有這個細致的心關注到這些。
另一個是少女的胸就算是發育了,那個時候恐怕也早就遭遇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