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模樣這麼俊,怎麼乾這種臟活兒?這個頭,得有一米八幾吧!”
“你也彆隻看個頭,你看他鼻子,長得真好看,腰也有勁兒,那麼大一盆水,端起來就走,看著就帶勁!”
結了婚的女人,說話沒什麼顧忌,沒結婚的女人,就在旁邊裝作不經意地看幾眼,然後臉紅著走開。
李裁縫也打趣薑穗,“你這挑女婿的眼光可以啊!”
薑穗耳朵尖兒都熱起來,周屹安能乾,長得帥,確實很能給自己長臉。
可彆人說得好聽話,也隻是錦上添花,最重要的,還得是周屹安整個人本來就很好。
“什麼女婿,彆亂說話。”
她自我感覺解釋的話挺大方,可李裁縫早就笑眯了眼,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不是女婿,他一個穿白襯衫,一看就是知識分子的人,能願意來給你乾這種殺雞崽鴨的臟活累活?”
薑穗嘴硬,“反正他就不是。”
說完,就回去整理做鴨子的材料了。
她想把這些鴨子都做成烤鴨。
之前做雞蛋糕這些東西,可以用厚實一點的鐵鍋替代,但是批量做烤鴨的話,就必須用熱窯了。
國營飯店有熱窯。
“做烤鴨?沒問題,熱窯儘管你用!”
“穗穗姐,我來給你幫忙!”
“我也給你幫忙!”
薑穗推著收拾乾淨的鴨子來到國營飯店後廚,經理和鐘師父的徒弟聽說她要做烤鴨,一個個表現得比薑穗這個要做烤鴨的本人還激動。
“那我就謝謝你們的幫忙了?”
一下午的時間,要晾乾,掛糖,還得趕著明天二月紅開業的時間點出爐,她確實需要幫手。
鐘師父罵著,“一群小崽子,敢笨手笨腳耽誤穗穗的事兒,看我不把你們手給敲掉!”
國營飯店後廚忙活得熱火朝天,對麵的鴻賓樓裡,董春成正在一臉嚴肅地叮囑薑永福,“這些熊和錦雞,都給我做漂亮點兒,今兒來的可是個會吃也懂吃的行家,就喜歡來點野味兒,要是做好了,咱鴻賓樓的名聲,以後就算是打出西平縣了!”
薑永福看著地上還帶著毛兒,巨大的一攤熊肉就心裡發愁。
他是做過野味兒,但也就是在青黃不接,快要餓死人的時候,給領導們做點蟲子宴,搞點山裡的野雞野兔子之類的玩意兒。
熊肉,這玩意兒多腥臊啊!
但他還不能說自己不會做,當著薑永福的麵,把胸脯拍得砰砰響,“老板你就放心吧,我的手藝,絕對沒問題!”
“還有,明天你那個堂妹,開的什麼,叫二月紅的飯店開業,哈,一個在國營飯店洗碗的都能在外麵開飯店了,真是笑死人!”
董春成絲毫沒把薑穗放在眼裡,但被她涮了一次的仇還記得,“明天,你記得給他們送一份大禮,開業嘛!就把戲唱大一點,懂嗎?”
薑永福心裡已經有了計劃,點頭哈腰的說,“懂!懂!”
……
第二天,二月紅算是正式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