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說笑著。
走廊上幾個服務員聽見這種話,都羞得低頭臉紅。
可薑穗卻仍舊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裡,笑靨如花地說,“好啊!”
要做菜,就得有廚房。
鴻賓樓的廚房是現成的,薑永福懶洋洋摳著牙,“想用我廚房,得給錢!一百塊用一次!”
薑穗理都沒理他,徑直下樓,包間裡的四個男人,也都跟著站起來,跟在她身後。
“咱們就看她怎麼給咱們送菜的啦!”
鴻賓樓對麵就是國營飯店。
薑穗進來飯店,四個人也跟著他們進來。
飯店經理不在,但服務員都已經對薑穗很熟悉了,縣城就這麼大,二月紅著火的事,也都很快傳遍整個縣城。
“穗穗,你沒事吧,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敢放火燒了你的店!他們就是羨慕你生意好,你也彆生氣,大不了還回來,經理天天念叨讓你回來呢!”
“誰放的火,就讓他生孩子沒屁眼,出門被雷劈,走路被車撞,全家死光光!”
大家都圍著薑穗,一邊痛罵放火的人,一邊安慰她。
薑永福也跟著過來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奶奶的,大白天的,誰罵他了?
進來之後,正好聽見那些罵人的話。
他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起來,想反駁,但又不是自己的盤,還口了難免有不打自招的嫌疑。
隻是皮笑肉不笑地嘲諷道,“是啊,穗穗,我這個當哥哥的,也覺得你就留在這國營飯店洗個碗,擦個桌子,給人端個盤子,送個水的就挺好!一個女孩子,開什麼飯店啊!”
服務員們都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向薑永福。
讓薑穗來他們店裡擦桌子洗碗?
那鐘師父不得把她們都給罵死!
鐘師父不罵她們,經理也得嚇死。
薑穗可是他們店裡的活財神,那做飯的手藝,鐘師父都得甘拜下風,敢情薑永福還不知道他們飯店的招牌菜,一多半都是通過薑穗的手給改良的啊?
“你們都看我乾什麼?怎麼?想去我鴻賓樓上班嗎?嘿嘿,你們要是去了,我給你們一個月三十塊錢,想去的找我來報名啊!”
他大搖大擺準備坐下,緊接著噗通一聲,不知道誰在他坐下的前一刻,竟然把凳子給抽走了!
“誒唷!我的腰啊,疼死我了!”
他扶著腰,痛得眼睛鼻子都皺到了一起,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在場的人,包括四個南方來的商人,都哄笑起來。
服務員們一個個都不屑地冷笑,“就你那三十塊錢,誰稀罕!”
“你那種地方,我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留著你每個月三十塊錢,多給你自己買藥治治腦子吧!看你連坐椅子都費勁,也不知道怎麼接手的飯店!”
薑永福被奚落的惱羞成怒,站起來就要動手打人。
“手不想要了的話,我可以幫你。”
周屹安及時掐住了薑永福的手腕,隻是輕輕往後一轉,薑永福就痛得冷汗直流,彎著腰,扭曲著身體求饒,“放開,疼疼疼!我沒想動手,我就是想撓癢癢!”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