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薑穗是重活過一次的人,這點生活小常識還是有的。
趙燕妮之前再怎麼喜歡周屹安,可現在跟秦煥東是兩口子了,以秦煥東那狗東西的德行,怎麼可能當柳下惠?
“啊?不可能吧,我們都……我們不能有孩子的。”
趙燕妮想說自己和秦煥東每次都有措施,但秦煥東之前是薑穗的對象,她之前喜歡周屹安,周屹安最後卻娶了薑穗,這種關係太尷尬了。
能一起乘坐同一節車廂,一起上個廁所,就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根本不可能跟薑穗說這種更加私密的事情。
薑穗看趙燕妮的表情,心裡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人家不想說,她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反正秦煥東和趙燕妮兩個人,秦煥東需要功名利祿,樂意在趙燕妮麵前做低伏小當狗奴才,趙燕妮這種大小姐脾氣的人,也正需要有人捧著,哄著。
何嘗不是一種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並且,趙燕妮和人家家裡人又不傻,秦煥東這輩子花錢可以,但權力是絕對不會給放的。
一旦秦煥東有什麼二心,趙家人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兩個人一前一後準備回到車廂,剛走出一節車廂,就看到周屹安手插兜,站在車廂倆連接處,手裡拿著一個手電筒,照亮著昏暗的一方小天地。
薑穗以為他是去上廁所的,讓開路,“你去吧。”
說著,就直接往前走。
誰料周屹安卻跟在她們身後,用手電筒照著她們麵前的路,“小心點腳下。”
“你不會是專門來接我們回去的吧!”
薑穗忽然回頭,目光驚訝地問他。
周屹安平靜地嗯了一聲,旁邊趙燕妮在旁邊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咬著嘴唇,如果當初自己早點下鄉找周屹安,那他會不會就和她結婚,也會對她這麼好?
“我們又不是不認識路,筆直的車廂,能有什麼事兒?”
薑穗很不以為然。
是,這個年代出門的人,一般除了探親,出差,也有做生意的。
其中也少不了小偷,人販子這類人。
但她手裡就帶了點零錢,大錢都存到信用社,到了京城,需要用錢的時候,就直接存折去取錢。
大不了就給個手續費。
所以她不怕小偷。
至於人販子,她又不跟陌生人說話,就不會給人販子機會。
周屹安笑笑,沒吭聲,一副很默契包容的樣子。
趙燕妮看著兩人的互動,羨慕的表情藏都藏不住,秦煥東平時表現得那麼好,但周屹安都想到來接她和薑穗,秦煥東就不知道多走幾步路?
心裡正打算回去,好好教訓秦煥東一頓。
沒想到回到座位後,卻發現秦煥東原本白皙俊朗的臉,竟然跟開了染缸一樣,左眼眼圈兒青了,鼻子腫了,嘴角紅了,臉上也是一片紅腫。
就乾淨的襯衣上,也弄上了汙漬。
“你,你這是……”
趙燕妮指著他的臉問。
這一看就是挨了打,轉頭看了一眼四周,他們隔壁幾個座位的人,早就已經沒了動靜,應該是睡著了。
那是誰打的?
秦煥東捂著眼睛,弱弱地解釋,“沒事,我就是下床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趙燕妮不信,摔一跤怎麼可能會摔成這樣?
“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