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再來三斤上腦兒!”
“再來三瓶汽水兒!”
“一瓶西鳳!”
飯桌上,胖子喝了很多酒,周屹安和張小辮也喝了很多,張小辮兒平時那麼摳兒的一個人,此時也不在乎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他都已經三個人的兄弟情都要就此結束了,誰料他們又能坐在一起喝酒,花再多錢也都值了!
“屹安,你真不怪我?”
胖子醉眼惺忪,死死抓著周屹安的胳膊問。
周屹安剛吃了一顆花生米,轉頭反問,“你又沒做什麼,我怪你什麼?”
胖子迷迷糊糊間,心想也是啊,他又沒真的做什麼,都怪張小辮兒,大嘴巴。
“哥,你就放心吧,薑穗就是我親姐,有我在,一定不會讓彆人欺負了她!”
周屹安拍拍胖子的肩膀,“我信。”
胖子心中一蕩,忽然就站了起來,朝張小辮兒嚷嚷道,“你看!你看!屹安都說相信我,你小子就知道往彆處想!你啊,就應該把腦子裡的廢料好好倒一倒!”
張小辮兒氣笑,“我?我怎麼了?”
他都請吃飯了……
周屹安拉著胖子胳膊,把胖子拉得坐下來,“我信我家穗穗看不上你。”
胖子張著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感到慶幸,還是受傷。
“哈哈哈哈!對啊!胖子,你還是說我是看不起你,我這是太看得起你了!”
張小辮兒幸災樂禍地指著胖子大笑。
胖子一揮手,灑脫道,“我承認!我是不如屹安,但你們等著,早晚……”
正要放狠話的時候,張小辮兒一杯酒給胖子灌進嘴裡。
三人又鬨在一起。
此時,盧家。
薑穗已經做完飯,老爺子興致高,讓她陪著一起坐下吃飯。
反正家裡就劉嬸,牛大叔,子女沒在身邊,薑穗也知道自己能被盧老爺子看重,就是盧老爺子把她當成某個小輩,彌補曾經的遺憾也好,寬慰手上的心情也好,她既然沾了盧老爺子的光,當然也要儘一儘責任。
於是坐下來,陪著盧老爺子一起吃。
沒想到盧家老二忽然來了。
“喲,才吃飯啊,今兒是什麼好吃的?穗穗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看著水晶凍做的,真的跟透明的一樣。”
盧洪強倒是沒有對薑穗一個保姆上桌吃飯,表現出什麼不高興的情緒,隻是送上給老爺子買的藥之後,坐下來聊了一會兒,說起了一件事。
“咱們大院兒裡有個叫翠翠的,就是專門給老乾部們量血壓的一個小護士,白天上班,下了班兒,就去擺攤兒賺錢,最後被男朋友他媽給舉報了!軍區醫院把人小護士給開除,說是在職人員在外搞第二職業,嚴重影響了本職工作。對了穗穗,我記得,你在這兒也是有編製的吧?”
盧洪強笑嗬嗬的,薑穗也笑,“是啊,有編製。也有人舉報我了嗎?”
她開食品廠的事兒,根本就沒瞞著老爺子,老爺子首肯了之後,她才放手去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