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你喝酒了?!”
池晏搖晃著手中的酒壺,“人生難得半日閒,就得歡愉酒一杯。”
“你自己看著這地下桌上,是一杯嗎?”
池晏掃了一眼,才抬起頭來,“袁統領所來可是有要事。”
“嗯,陛下讓我給你帶句話。”
池晏的心還是忍不住加快跳躍,可已經沒了絲毫喜悅。
“袁統領請說。”
“三月後便是會試了,陛下希望您莫要辜負盧太傅的教導。”
池晏頓了一會,苦澀道:“她連親自都不願過來了嗎?”
“誰?”
好一瞬他才反應過來池晏剛剛說了什麼。
“慎言。”
膽大包天啊,敢妄議陛下。
“嗬。”
袁澤看著池晏頹喪的模樣,心中的擔憂更甚,“少喝點,傷身。”
“我知道,隻是想一些事情沒想清楚罷了。”
“那現在呢?”
“想明白了。”
權貴之人最是愛玩弄人心,不就被玩弄了嗎?
袁澤鬆了一口氣,“想明白就好,世事難循本心,忘川河畔亦忘川,再大的執念也會在時間的消磨下減緩,也許到了某一天就能有答案了呢,喝酒傷身,不利長遠。”
“可是如果忘不掉呢?”
“那就去挽回,去抓住。”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先皇滅了他全族,而她殺了他的仇人,本可抵消,可誰讓她是先皇的女兒呢。
所以他要她不過分吧。
隻是她的爪子太鋒利了,還是關起來慢慢磨掉得好。
一年後
近期,晟國出了名才子,一舉連奪會試殿試榜首,成為晟國名盛一時的新科狀元郎,自從入殿之時起,便被女帝委以重任。
然坊間傳聞,狀元郎麵容姣好,是世間難得的好姿色,女帝好其美色,欲納入後宮為妃。
禦書房內,元易雙膝下跪,頭垂著,一言不發。
元識不忍老大受罰,抱拳請求,“陛下,端王潛逃,已成後患,不若讓屬下同元易再次前去,這次一定搗其暗巢,捉拿歸京。”
“不用,他會自己回來的。”
兩人皆震驚,紛紛抬起頭來。
回來那豈不是?
“嗯。”
木兮繼續道:“元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元易連忙叩首,激昂高喊:“謝陛下隆恩!屬下定不負皇命。”
隨後木兮又看了元識一眼,“元識,你如此清閒,就幫朕去趟閩南。”
“是。”
木兮從抽匣中取出紙張,上麵畫了些簡略的山水。
“前朝遺密,閩南有南陽王遺留下的密寶,你去將它找出來。”
“是!”
元識眼中的光從疑惑再瞬間亮起,高喊著。
“出去吧。”
吵得她耳朵疼。
木兮揮手,兩人告退。
元識臨門一腳之際,才想起來今日來此的目的。
立即頓住,回身,再次行禮。
“陛下,今日池侍郎去了鳳將軍府中,至今未歸。”
木兮眉眼微垂,語氣平靜淡然,“以後他的事不用向朕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