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越升越高,天兒也是越來越熱。
禾稻苗和賀春生兩人站在知青院門前,被太陽曬得流了不少汗。
賀春生看到禾稻苗額頭上有了汗水,鬢角的碎發貼在臉上,臉頰紅撲撲的,顯然熱得厲害,他有些心疼。
“天太熱了,你先回屋裡休息,我中午再來給你送藥!”他雖然很還想再與禾稻苗多待一會兒,但不忍心看著她在外頭曬太陽。
禾稻苗覺得才和賀春生待沒多久就要分彆,心裡有些不舍。
但再讓繼續頂著大太陽同賀春生聊天,她也受不住,怕中暑了。
她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依依不舍地和賀春生道彆,在賀春生的注視下反身進了知青院。
禾稻苗推開她們屋子的門時,看到一道黑影從她床邊躥到她床對麵的床邊上並撲在了床上。
“哎呦——”衛曉紅摔在床上時,扯到了身上的傷,滿臉猙獰地痛苦哀嚎了一聲。
禾稻苗看到摔倒在床上的衛曉紅,微微眯了眯眼。
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她用腳趾頭猜都知道知道剛剛在她還未推門時,衛曉紅跑到她床邊乾著什麼事。
要麼是翻看她的東西,要麼是偷她的東西。
禾稻苗的視線落在她的桌子和床上,她桌上擺著的小物件還有床上的枕頭,明顯是被人挪動過位置了。
這一刻,她有些慶幸她一般把貴重的物品都放在空間中,隻在外頭放些迷惑人的平常物件,且她剛剛聽到賀春生的呼喚聲時,在臨出門之際又把一些東西鎖到了櫃子中,桌上隻留了陶瓷杯、牙膏、牙刷等日常用品,桌底下還放著裝了熱水的熱水壺。
但禾稻苗也不放心,有些人惡心得很,會背著人往彆人的杯子裡、熱水壺裡吐口水,或者是拿彆人的牙刷刷鞋、刷其他東西。
她上輩子讀初中的時候,就遇上了個舍友,趁宿舍裡其他人不在拿另一個舍友的牙刷刷鞋、刷廁所地板的縫隙。(這是發生在我初中宿舍的真實事件,那個乾壞事的舍友還是副班長,老師眼中的好學生,乖乖女,可把人給惡心壞了!)
即使衛曉紅沒有乾這類惡心的事,禾稻苗也不放心,這個時代也發生了很多栽贓陷害的事。
禾稻苗心下不放心,立即跑上前查看自己的東西,陶瓷杯裡沒有口水,牙刷看著也像是沒被人拿去刷東西的樣子,其他東西也沒有丟失,或者沒有被吐口水、被用過。
她又在抽屜裡和床上細細檢查了下,也沒發現有藏著什麼這個時代違禁的東西。
禾稻苗檢查過後,安心了不少,但她心裡火氣依舊“噌噌噌”地往上冒。
衛曉紅明顯是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動了她東西,若不是她在這個時候回來,說不定這人不知道會乾些什麼。
禾稻苗怒視著衛曉紅“衛曉紅,下次你要是再趁著我不在動我的東西,我不介意把你的手打斷!”
衛曉紅撲倒在床的那一刻,就想裝死,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可不就是什麼也沒發生過,她忍住身上的劇痛在禾稻苗的桌子、床上扒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目的沒達成,當然不算數!
這會兒她聽到禾稻苗威脅的話,頓時不服氣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你東西了!”
“你當我瞎啊!”禾稻苗直接懟了過去,警告道,“沒有下一次了,否則把你三隻手都彆想要!”
“三隻手”這三個字一出,狠狠地刺激到了衛曉紅的神經。
小偷是被人所不齒的,這個時代可是有不少當小偷的人被人給活活打死的,且在死後也不會有人同情,還會被人唾棄。
衛曉紅可不認為自己是小偷,她聽到禾稻苗用“三隻手”形容她,都忘記了身上的傷,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她顧不得疼,怒氣衝衝地瞪著禾稻苗,眼裡的火都噴了出來“你憑什麼說我是三隻手!你若再這樣侮辱我的話,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要嫁給軍人,還是跟大隊長打上線,我都跟你拚了!”
禾稻苗嘲諷地看著衛曉紅“你臉皮可真是夠厚的,都被我看到了,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到派出所?”
衛曉紅聞言,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