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好笑,雋雲養病期間睡得是奧妮安以前睡過得的床鋪,所以奧妮安昨晚隻得睡在艾爾文那張床上。
“就像上次睡他的床一樣,這一晚睡得可真安穩。”她舒適地伸了個懶腰後環視了下四周,這般想道。
“要不要起了?”艾爾文推開上層房間的門進來。
“很急嗎?那個艾頓又帶著人追上來了?”奧妮安起身梳洗的同時還不忘出言打趣。
“那倒沒有,隻是和你說一聲,到約芬郡了,你要不要出來看下?”艾爾文趴在木梯口向下張望。
“看什麼?葡萄樹嗎?雖然快春天了,也沒什麼好看的吧?”奧妮安一邊對著鏡子向下梳著雪發,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這麼個道理,主要是我沒見過,這滿山遍野的葡萄樹。”艾爾文笑道。
“嗬,都說了,你是隻知道窩在王都的紈絝子弟,毫無見識。”奧妮安猶自打理著自己的容貌,沒看他。
“現下不是沒得窩了嘛,隻能出來走走了呀。”艾爾文仍然是笑著。奧妮安停頓了下,望了他一眼。
“好了,你就算蓬頭垢麵的,也是最惹人眼的那一個,彆捯飭了,出來吧。”艾爾文說道。
“好像也就你見過我蓬頭垢麵的樣子,哪天把你滅口算了。”奧妮安笑說道。
“哎呀,好痛,好痛,來幫我換個藥。”艾爾文捂著腹部皺眉道。他顯然是在提醒奧妮安,他可不隻看到她未梳洗的樣子。
“你。。。”奧妮安抿著嘴笑看著艾爾文的揶揄,顯然是覺著眼前這人需要緊一緊皮了。
當奧妮安被艾爾文拉著從房間裡出來,被長空豔陽一懾,心下霍然暢快。
在她心裡,似乎好久沒見到這麼晴朗的天氣了。
清冷的風略過,直攪地她雪發飄搖。望著一望無垠的葡萄園,雖說冬雪尚未褪儘,可此時即便看著這些枯藤,她的心情也是相當舒暢。
四方傭兵團的眾人已被公主的姿容驚豔了多次了,可每次看到那雪發舞起,總會不自覺地多瞟兩眼。
好比艾爾文,他每次見到陽光從她揚起的雪發間透進來,為那發絲抹上光亮金邊,他就會覺著這姑娘是來沉澱自己歲月的。
本來正與凱巴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的雋雲,也望了一眼奧妮安這裡。
“約芬的紅酒倒是喝了不少,可這地方倒真是沒來過。”艾爾文看著這些排列成行的葡萄樹如此感歎道。
“你不是說萬裡行路,不及閱女無數的嘛。”奧妮安促狹道,“那現在又在這邊裝模作樣地感歎什麼。”
“薩留希第一美人都在我這裡了,我還用得著閱什麼呢?從前我覺著自己經史滿腹,可見了你,才覺著漫長人生裡可能就單單少看了你這麼一本。不,就看這一本足矣,似你這般,可反複看,上下看,顛倒了看,都行。”看來艾爾文今日無恥的興致也是盎然的很,就跟這初春時分有幾分相似。他這話裡有話,未經男女之事的奧妮安隻怕是就聽懂了表意。
“呸!”奧妮安笑著啐了他一口,“你現在說起話來是越發不修邊幅了。”
“不過你有句話倒是對的。”她轉頭過來望著他。
“什麼?”艾爾文饒有興趣地望過去。
“對男人而言,是不是永遠都缺那麼一本?”她語帶嘲諷地說道。
“嗨!你這話說得,明明是個未涉事的姑娘,裝什麼久經情場的模樣。”艾爾文毫不留情麵地點穿她,“乍一聽還以為半老徐娘感懷過往情事呢。”
奧妮安也不著惱,依舊笑著,“我勸你啊,昨日天外飛來的那本倒是要仔細讀一讀,切莫辜負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
“我就知道這時候你肯定要來這麼一句。”艾爾文得逞似的笑起來。
這下奧妮安真的惱了,一雙金瞳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不鬨了,看風景,看風景。”他似是含著歉意地笑起來,可其實那笑容越看越覺得狡黠可惡。若不是樣貌上占著幾分便宜,奧妮安早把他扔下空艇去了。
可這廝卻是一把摟上她的纖腰,用身體把她牢牢鎖在圍欄上。
奧妮安也不抗拒,任由其撒著潑,隻是將素手輕巧地撫到艾爾文那隻受傷的手上。
“嘶”艾爾文倒吸幾口冷氣,疼得人差點沒站穩。
“這下肯老實了?”奧妮安冷笑道。
艾爾文呐呐點頭,專心地看起那些可憐的葡萄樹們,實則是在偷嗅她雪發上的清香。
奧妮安權當沒看到,自顧自地眺望起來。
這兩人的打情罵俏全數落在葵傾的眼裡,小姑娘坐在最高的舵輪駕駛座那,整艘空艇上的動靜自然都瞧得一清二楚。
她恨恨地撅了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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