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又不忍心過分逼迫,隻得作罷。
不知為何,他忽地笑了起來。
“怎麼了,大哥?”葵傾頗有些不理解艾爾文此時的笑容。
“我隻是覺得,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什麼意思?”葵傾蹙著眉,仰起臉來看著他問道。
“她們身上好像永遠有著解不開地謎團。現在我終於能理解那句話了。”艾爾文苦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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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句話?”
“秘密,讓女人更加女人。”艾爾文淡淡說道,他心想著,這就好比被扒光了的胴體,哪裡會有遮遮掩掩那種情趣呢?
葵傾聽完愣了下神,“呸!人家還沒到‘女人’的年紀。”
可她嘴角的笑意,分明在訴說著她是很讚同艾爾文這個說法的。
然而艾爾文自己卻沒笑,方才見著葵傾那暗含苦衷的模樣,他忽然想起自己那未曾謀麵的母親來。“也許她有她的苦衷,也許她的秘密不是誰都能懂。”他心下這般想道,“那她希望我來北方尋她嗎?”
“我這天殺的老爹,就說了一句在北麵,這茫茫人海,我上哪去找啊?”艾爾文在心間如此感慨道。
葵傾細膩地覺察出了艾爾文神色間細微的變化,“大哥?”
艾爾文輕歎了一聲,扯出一點笑意,心下感歎“其實誰都是藏著秘密的人兒啊。”
“算了,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還是說說那八十萬盧尼好了。”艾爾文轉念笑著說道,“多虧了小妹妹你啊,我現在也算是一方豪闊了吧?”
“聽大哥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把那一半的盧尼分給那位雋雲小姐了?”葵傾奇道。
“哈哈,那哪能啊。”艾爾文大笑出來,“你大哥我是那種人嘛?”
葵傾眨著眼睛望著艾爾文,並未表示相信他這話,也沒表示出不信。她這種眼神是最耐人尋味的,既表示出了即便艾爾文私吞這筆錢她也能理解,不會對他作出任何的譴責,可也不鹹不淡地強調了她這個旁觀者的身份,畢竟艾爾文與雋雲談生意的時候她就在一旁。
所以說艾爾文這輩子碰到的都是人精呢,從來沒有那種站在道德製高點對他一通批判的蓮花。
說實話,艾爾文當然想把那八十萬盧尼全部據為己有,可是他不能這麼做,倒不是因為怕影響自己在葵傾心裡的形象。而是他覺著,雋雲凱巴那邊可能也需要這四十萬盧尼分成。即便現下他不知道南方的境況,但他清楚雷薩作為新皇是不可能放任雋雲就這麼統馭著富茲省而不管的。
他不知道雋雲那邊能撐多久,但是多一份助力總是好的。要說艾爾文對雷薩一家沒有一點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可誰叫那赤發女子總是在他心湖裡時不時地漾起波紋呢,他終究有恨不起來的地方。
“放心吧,我答應她的事,不會食言的。”艾爾文說道,“倒是你,又要在那大山脈的南北來往,太危險了。”
“哎喲,大哥你剛才不都說過了,載重上減輕些份量,沒那麼危險的。”顯然小姑娘不希望他這大哥再在這問題上糾結了。
“而且,在南北闖蕩做生意,本就是我心之所向。一個人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然後傾儘全力去做,這樣的人生不才是最儘興的嗎?”葵傾看著艾爾文說道。
艾爾文再次驚愕於葵傾清晰明了。不得不說,他眼前這個小姑娘,對於人生的認識,真的比一般人要深刻的多。
他心想,看來今日隻有被她說服的份了。
“那我這還是有四十多萬盧尼在手裡啊,雖說這豪闊程度一下少了一半,但比起從薩留希出來那會,身家至少翻了幾番了。你還彆說,你這小腦瓜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被你想到把錢交給絡黛這麼一個妙招的?”艾爾文笑讚道,“你這一手,真的給了我很多啟發。”
“嗯?大哥你想到什麼了?”葵傾好奇道。
“你想想,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以後做大額生意就不用帶著那麼多箱盧尼到處跑了,一張紙質證明多方便啊?隨身揣著,你說是吧?”
“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讓絡黛給這個麵子的呀?”葵傾反駁道。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去看絡黛他們給不給麵子呢?我們自己也可以給人家開證明啊。”艾爾文說著看了葵傾一眼,“如果我們自己也有足夠的兌換能力的話。”
“你是說。。。”葵傾被艾爾文這個想法震住了,蹙著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再者說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以後人人都不用盧尼了,都把這些紙質的證明當盧尼來用,那這天下間又該是一番怎麼樣的光景呢?”艾爾文的思維開始發散,“又或者說,以後盧尼會不會被大麵額的紙質貨幣所取代呢?”
“紙質貨幣?”葵傾詫異地看著艾爾文,心神一懾,完全被眼前這人的天馬行空給擊敗了。
“對啊,你想啊,盧尼受製於金銀的鑄造問題,它的最大麵額是五。而紙幣貨幣則完全不用顧忌這些,麵額可以到一百,一千,這樣想的話,那以後的交易會不會就方便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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